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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凡帆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ldo;进去坐一会吧?&rdo;不等宋凡帆给反应,隋东就率先走了进去,宋凡帆怀着复杂的心情也跟了上去。
终于,在隋东尴尬的要死时,宋凡帆问出了第一个问题:&ldo;你来有事吗?&rdo;
&ldo;嗯,有点儿。就是正好在这边办事,过来看看你。&rdo;
&ldo;哦。&rdo;
&ldo;那个……你在这边还好吧?&rdo;
&ldo;挺好的。&rdo;
&ldo;很忙吗?&rdo;
&ldo;还行。&rdo;
&ldo;其实你今天能出来见我,我特别高兴。&rdo;
&ldo;嗯。&rdo;
……
隋东终于把能说的寒暄都说的差不多了,而宋凡帆除了第一个问题之外,在没有说过超过三个字的回答。隋东头一回感觉到力不从心,原先在心里面的打好的草稿也不知该怎么说。
圣诞节见到宋凡帆的时候,大概因为是冬天,穿得太厚没觉得。现在看来,宋凡帆比以前更瘦了,脸色也是有些惨白,整个人也不像以前那样温和,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把冰刃,那样的冷漠与疏离。
饶是隋东脸皮这样厚的人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ldo;那个,你一会儿忙吗?&rdo;
&ldo;还行。&rdo;
&ldo;那你能不能带我去你们学校看看?&rdo;
听到这话,宋凡帆终于正眼看了看隋东,&ldo;我一会儿就要回去了。&rdo;
&ldo;能陪陪我吗?&rdo;
&ldo;你到底有什么事?我没那么多空闲时间。&rdo;
其实宋凡帆挺闲的,这头一年除了为数不多的几门课之外,就是写一写论文了什么的,再没有什么事了,第二年更闲,课更少了,除了和教授做课题,努力的把论文写好就是了。
他倒是找了份兼职,可是对方说得等到过了这一年的圣诞节时才能去上班,因为那时候才有空缺的职位。在那之前,宋凡帆闲暇之余除了写东西看书,就是去北约克郡的农场上转一转,体验当地的民俗风情,生活虽然单调,但正和他的心意。
听到宋凡帆这么不讲情面,隋东心里还是很受挫的,他苦笑了一声:&ldo;你还是不愿意见我。我不想强迫你,但是过年前的那天,我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我这次来就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rdo;
宋凡帆当然知道隋东说的是什么,却只觉得可笑。
当年他得知赵乘方的存在后,他多想让隋东看到自己的付出,希望隋东能看到自己的好,发自内心的说喜欢自己,可是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
想了想,宋凡帆这样说道:&ldo;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对我来说是什么吗?我好不容易从下着暴雨的乌云下跑出来,希望太阳能把我身上晒干,可是你这时候又偏偏过来给我撑起了一把伞。不觉得多余吗?&rdo;
&ldo;……对不起。&rdo;尽管隋东早已认识到了自己做过的蠢事,可是此刻的他,面对宋凡帆,能说的却只有对不起。
宋凡帆长叹一口气,&ldo;你没必要这样,也不用给我说什么对不起。原本就是我弟弟伤害赵乘方在先,如果你觉得最后的结果你也满意了,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再联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