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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第1页）

沧暗幽离的目光，透过面具，直直的望着他。

玉青檀记得柳青芜这样亲过他，玉真也这样亲过他，但他实在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傻子，知道他去亲吻是何种意义。

&ldo;在国师府陪我，好吗？&rdo;

百里安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玉青檀知道他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虽内心渴求这个答案，但没有再追问下去，只直起身子来，转身离开了。

……

噗‐‐

禁室里吹拂来一阵风，将这长廊里的长明灯都吹亮了，这一回进来的白影步履匆匆，几乎还没有听到脚步声，他就已经出现在了那灵位前。

囚在狭小暗室里的白苓见到他，笑了一声。

&ldo;你又来了。&rdo;

从前，他很少来这里，现在几乎每隔两天，他都会下来一回。

灵位前的香已经点完了，玉青檀取了三支，点燃了插到香炉里。

白苓偏着头看他，&ldo;怎么，你也入了情障？&rdo;

玉青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ldo;师父教你清心寡欲，但若是真的清心寡欲，他又怎么会和惠妃与娴妃勾缠不清？&rdo;白苓唇色红的异常，衬着惨白的肤色，像是地狱里的艳鬼。

玉青檀看着灵位上的字，闭上了眼。

&ldo;自欺欺人‐‐自欺欺人！&rdo;白苓声音愈尖。

&ldo;百里安是他亲子，他百般爱护，我是他从小抚养长大的，他却对我凉薄至此‐‐&rdo;白苓的面颊，被烛火照亮，&ldo;现在他死了，把我关在这里‐‐却没想到，他器重的爱徒，和我也要走上一模一样的路了！&rdo;

&ldo;住嘴。&rdo;袅袅的青烟里，玉青檀睁开了眼。

&ldo;你敢说你与我不一样？&rdo;被关在这里太久，让白苓说话多了几分尖刻的味道。

沉默。

&ldo;你在师父的灵位前，敢说你现在，待他始终只有侍奉之心，而无肖想之意？&rdo;

沉默。

&ldo;所以说，你与我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将我关在这里，你却能‐‐你却能‐‐&rdo;

叮‐‐

细长的一柄袖剑，钉在了白苓的手掌旁。

白苓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下失了声息。

玉青檀从前对他的话毫无感觉，现在却觉得，白苓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刺，扎的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白苓看着玉青檀走到自己身边来，将那袖剑拔了回去。

&ldo;反正他那样的人，总是会引人窥伺‐‐我当初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我即使得不到他，他也要叫人碰了，那么为什么那个碰他的人不能是我？师父让我好好照顾他，我会好好照顾他‐‐&rdo;白苓看着玉青檀冷淡的眉眼，&ldo;师兄，你也知错的不是我，你现在也该知道的吧‐‐你放我出来。&rdo;

玉青檀没有再与他说一句话，将袖剑收进袖子里，离开了。

……

叮咚‐‐叮咚‐‐

匍匐在石室里的石兽，口中吐出清水来。玉青檀从其中走出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进了碧海宫里。

他也知道，自己近来越来越难以抑制了。

百里安在他身边，他就觉得不得平静。这种感觉，让他越发觉得这空荡荡的国师府，有多么孤寂，多么难以忍受。

碧海宫里，百里安提笔踌躇，他昨日收到了柳青芜的回信，柳青芜已经离开了宛城，他近期就可以和国师商议，自己离开皇宫的事宜了。但在此之前，他还要再写一封信给柳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