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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可是，这个窗户的外面，就是小区的一个摄像头，如果从这里进来，肯定能监控到。&rdo;林涛说。

我点点头，说：&ldo;那就等大宝的消息吧。&rdo;

&ldo;哎，你们看看这里。&rdo;一名技术员指着床头柜门说。我凑过头去。床头柜的门被技术员打开，门的上缘，因为收在柜体的内侧，所以没有被烧灼到。上缘的木板上，有明显的一排喷溅状血迹。

&ldo;真是个伟大的发现！&rdo;我拍了拍技术员的肩膀，&ldo;这说明了一个问题。&rdo;

林涛说：&ldo;死者被捅的时候，柜门是开着的！&rdo;

我笑着点了点头：&ldo;死者被捅，柜门开着，所以会有血喷溅到这里，然后凶手关上了柜门，柜门的上缘就隐藏住了。火烧起来，也没有烧到这里。所以，凶手为我们留下了这个线索！&rdo;

&ldo;可是，这排血迹肯定是死者的，能有什么用呢？&rdo;技术员问。

我和林涛异口同声：&ldo;案件性质啊！&rdo;

我看了眼林涛，笑着说：&ldo;如果是因仇杀人，开床头柜的门干什么呢？再结合现场都没有找到死者的苹果手机，说明了什么呢？&rdo;

&ldo;哦，你们怀疑是抢劫杀人？&rdo;技术员说。

&ldo;对，&rdo;我说，&ldo;不是怀疑，是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一起盗窃转化的抢劫案件。&rdo;很多入室盗窃被受害者发现后，就会转化为抢劫或者强奸案件。

&ldo;从出入口的选择、翻动柜门、拿走手机来看，&rdo;林涛说，&ldo;我也认为是一起抢劫案件，而不是寻仇杀人。&rdo;

&ldo;那我们就赶紧去专案组吧。&rdo;我说，&ldo;我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侦查部门的成果。&rdo;

刚刚走进专案组大门，就传来了胡科长洪亮的声音：&ldo;你们怎么才来啊？有线索了！&rdo;

&ldo;什么好消息？&rdo;

我连忙拿出笔记本，问道。&ldo;是这样的。&rdo;

主办侦查员说，&ldo;从你们提取的死者董齐峰的阴道擦拭物里，检出了人精斑，经过基因型比对，居然和另一名死者程小梁对上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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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rdo;我大吃一惊，&ldo;这两个案子怎么碰上了？应该说，一个普通杀人纵火的案件怎么和&lso;六三专案&rso;扯上了？&rdo;

&ldo;开始我们也很纳闷，后来基本明白了，&rdo;主办侦查员说，&ldo;据我们对董齐峰近期活动的调查，有了一些发现。&rdo;

他翻了翻笔记本，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ldo;董齐峰结婚一年，一直没有小孩，她就约她的丈夫一起去医院查一查，可是她丈夫认为这是在藐视他，所以和她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了。&rdo;

我想起我也结婚了半年，作为妇产科主任的丈母娘对铃铛的肚子一直没有反应耿耿于怀，最近她也在要求我们去她科室里查一查，我倒是不回避，但因为工作一直耽误。看来忙完手上的案子，是要抽空去医院看看。倒不是怀疑自己有毛病，只是让老人安心。

侦查员接着说：&ldo;据调查，董齐峰的丈夫是农民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应聘到龙番一个企业做小职员。可能因为收入和身份的差距，女强男弱，他一直过得不顺心。他一周前离家后，请了公司年休假，一直在河南老家待着，帮着父母做些农活儿，没有和其他人有什么可疑的联系，完全排除作案可能。而对于董齐峰这边，这几天她一直心情不好，每天晚上都给丈夫发短信，开始是责骂，后来是恳求，但是丈夫没有给她回过一条短信。事发当晚，也就是8月4日晚上，董下班后，直接去了市中心一家叫作四十二度的酒吧喝酒，独自去的。但是监控显示，她八点钟左右就和一个男子一起走出了酒吧。&rdo;

&ldo;男子是程小梁对吗？&rdo;我说。

侦查员点点头，说：&ldo;据调查酒吧里的常客和服务生，程小梁平时喜欢在这家酒吧泡妞，一般的做法就是带姑娘出来，在车上喝红酒，然后车震。&rdo;

&ldo;车震是什么意思？&rdo;大宝问。

大家一起白了他一眼。

&ldo;也就是说，董齐峰和程小梁是在那个时候发生了性关系，然后程小梁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rdo;我想起了大宝说过，监控里是一辆奥迪tt送她回来的，程小梁死亡现场旁边也停着一辆奥迪tt。

侦查员点点头。

&ldo;我觉得这条线索价值不大。&rdo;我说，&ldo;首先根据监控，可以排除程小梁杀死董齐峰。其次，也可以排除是同一个人杀死了程小梁和董齐峰。因为程小梁是晚上十一点左右被杀害的，董齐峰大约也是在十一点被杀害，十一点半起火。两人距离这么远，凶手做不到在短时间内杀死两人。更何况程小梁还被剖了腹，那也需要时间。&rdo;

&ldo;可是，会不会是一个人雇了两个人分别杀死董和程呢？&rdo;侦查员说。

我摇摇头，说：&ldo;我这次来，也带来个线索。我们认为凶手杀死董的原因是盗窃被发现，然后杀人。而程的死亡，我们认定串入&lso;六三专案&rso;。显然，&lso;六三专案&rso;凶手杀人不是为了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