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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信你么?是不信那个贺法医啊!”
“都别嚷嚷,‘天行赤眼’乃天地流行毒气,能传染于人,一人害眼传于一家,不论大小皆传一遍,是谓天行赤眼。”
“这类疾症这般厉害啊!
“怎么治啊?”
“得疏风散邪,兼以清热,可用羌活、牛蒡子、薄荷、连翘、栀子、甘草、大黄、赤芍、川芎等……”
“哎,这才找了一处的,后边还有二十几种,”一个年轻的医官捏捏眉心、额头,忍不住埋怨:“这个贺法医是不是成心的呀?故意给咱们找活儿干,因为之前咱们说法医就是仵作?”
其他医官都不做声。
总医官放下透镜,苍老的眸光却囧囧有神,“不论如何,医者父母心,先将这些人治好,其他的都是后话。”
年轻的医官手挠挠鼻尖,应是。
-
休沐这日,房姗来了,贺南嘉请去书房的屋顶一起晒太阳。
原来的屋顶是上不去的,当初改造时,贺南嘉特地与工部的人交流,要在私府的书房顶上做一个平台子。
工部的人办事非常牢靠,愣是给她做了个大平台出来,顶上盖了一半、留一半,为的是挡雨遮阳。平台的周围装好一圈石栏,乍一看,就像在屋顶上的亭子似的。
入住后,贺南嘉又从房氏那购买了些适合放在露台的陈设。
两人躺在改造过的贵妃椅上吃石榴。
听完贺南嘉连续几日解决了各种的“疑难杂症”后,房姗笑的将嘴里的石榴喷了一地,“那你怎么命名乳腺炎的?”
贺南嘉摇摇头叹气:“古人都称炎症为热度、脓疮、或者热疮。我真的实在想不到了,只好自己编造了一个:乳脓。”
“那位夫人疼的夜里睡不着觉,她家的娘子和儿郎各个都担心的瘦了一圈,这病还真不好治。”说起这个,贺南嘉颇为无奈,她坐起来,“我其实跟他们家掌后院的大房娘子说了一嘴,此病症得找个女郎中来,毕竟这么私密,她们可都是古人嘛。”
“嗯嗯,然后呢?”房姗饶有兴致。
“谁料,他们还是去问太医院了。可太医院的都是老爷们啊,他们不懂就来问我,我一说,各个都红了脸。还有一个特别夸张,我给你示范一下啊。”贺南嘉站了起来,模仿那个年轻医官的样子,一手遮脸,一手指着房姗,神色既羞有臊道:“你,你,你有辱斯文。”
“哈哈—”
一阵狂笑。
房姗笑的在贵妃椅上打滚儿。
贺南嘉则坐了回去,一脸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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