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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怎么说呢，对工作从没有这样考虑过。不满倒是没有。&rdo;

&ldo;我也没有不满。&rdo;这么说着，她吸了口啤酒，&ldo;工资不错，你们两人又和蔼，休假也享受得到……&rdo;

我沉默不语。已经许久没认真听人说话了。

&ldo;可我才20岁啊，&rdo;她继续道，&ldo;不想就这样到此为止。&rdo;　　，

上莱时间里，我们的谈话中断。

&ldo;你是还年轻，&rdo;我说，&ldo;往下要恋爱，要结婚，人生一天一个花样。&rdo;

&ldo;哪会有什么花样。&rdo;她用刀和叉灵巧地剥着虾壳，自言自语似的说道，&ldo;没有人喜欢我的。我这辈子也就fèngfèng毛衣、做个破玩艺儿逮蟑螂罢了。&rdo;

我唱叹一声，觉得陡然老了好几岁。

&ldo;你可爱、有魅力、腿又长，脑袋也够灵，虾壳都剥得精彩‐‐肯定一帆风顺。&rdo;

她全然不声不响，闷头吃虾。我也吃虾。边吃虾边想水底的配电盘。

&ldo;你20岁时做什么来着？&rdo;

&ldo;追女孩啊！&rdo;1969年，风华正茂的岁月。

&ldo;和她怎么样了？&rdo;

&ldo;分手了。&rdo;

&ldo;幸福？&rdo;

&ldo;从远处看，&rdo;我边吞虾边说，&ldo;大多数东西都美丽动人。&rdo;

我们进人尾声的时候，店里开始一点点进人，刀叉声椅子吱扭声此起被伏。我点咖啡，她点咖啡和蛋奶苏。

&ldo;现在怎么过？有恋人？&rdo;她问。

我思付片刻，决定把双脑胎除外。

&ldo;没有。&rdo;我说。

&ldo;不寂寞？&rdo;

&ldo;习惯了，通过训练。&rdo;

&ldo;什么训练？&rdo;

我点一支烟，把烟朝她头上50厘米高处吹去：&ldo;我是在神奇的星辰下出生的。就是说，想得到的东西‐‐不论什么‐‐肯定到手。但每当把什么弄到手时，都踩坏了别的什么。可明白？&rdo;

&ldo;一点点。&rdo;

&ldo;谁都不信。但真是这样。三年前我就意识到了，并且这样想：再不想得到什么了。&rdo;

她摇头说：&ldo;那么，打算一生都这样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