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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虽然风天涯瞧着发笑，但是燕孤鸣的神情很痛苦。

即使是在醉梦中，他也明白自己的无力，他也不曾忘却自己的残缺。

风天涯看着他，渐渐也不笑了。

燕孤鸣的眉头紧紧锁着，风天涯试图将他的眉峰抚平，可是却无济于事。

&ldo;蠢燕，对不住。&rdo;风天涯心底微微的愧疚，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逗他玩。&ldo;你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rdo;

风天涯出手，一瞬间点中燕孤鸣几处大穴，让他彻底睡着。

&ldo;师傅帮你洗澡。&rdo;

风天涯扛起燕孤鸣，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浴桶中。

她一边扶着他，一边帮他洗。

风天涯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沐浴，问题频出。

&ldo;哎呦，沉了沉了！&rdo;燕孤鸣睡死过去，身子一点支撑都没有，要风天涯完全扶住了才行。他耷拉着脑袋，头发披散。

风天涯一边帮他洗一边嘀咕：&ldo;也不老，怎么这么多白发……&rdo;

风天涯洗得很细，虽然有点辛苦，但是她心情却很好。

非常好。

&ldo;叶淮山说，心上人在一起，就要做欢喜事。我同你在一起，一直都很欢喜，你是不是我的心上人。&rdo;

风天涯咧着小嘴，跟一点知觉也没有的燕孤鸣说。

&ldo;你对我呢，蠢燕子，你对我动心了么。&rdo;

燕孤鸣身上肌肉扎实，硬得几乎膈手，上面又有大大小小数不尽的伤口。风天涯离得这么近，看得一清二楚。

&ldo;你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武功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怪不得书上说浪人都是亡命之徒，果然……&rdo;风天涯皱着小鼻子，在燕孤鸣的脸上洒了点水，&ldo;这种武功练得再厉害也非是长久之策，你什么时候能明白。&rdo;

她就着燕孤鸣脸上的水，帮他洗脸。

&ldo;不过不明白也不要紧，我总不会让你再涉险。&rdo;

风天涯嘴里哼着那支戏调，手里轻飘飘地给燕孤鸣擦洗。

翌日，燕孤鸣醒来的时候，风天涯正坐在床边支着脑袋看他。

&ldo;醒了。&rdo;

燕孤鸣醉了一晚，头疼欲裂。

风天涯递给他一碗水，燕孤鸣侧眼看了她一下，接过。

风天涯：&ldo;难受吧，谁让你喝那么多。&rdo;

燕孤鸣坐起身，声音沙哑：

&ldo;你先出去一下。&rdo;

风天涯：&ldo;作甚。&rdo;

燕孤鸣：&ldo;我换件衣裳，等下去找你。&rdo;

风天涯：&ldo;我昨天都给你换好啦。&rdo;

燕孤鸣：&ldo;……&rdo;

浪人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早就已经换过了。他皱紧眉头，想要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可是一星半点都想不起来。

&ldo;你给我换了衣裳……&rdo;

&ldo;怎样。&rdo;风天涯一脸坦然，&ldo;害羞呀，你浑身都被我看遍也摸遍了，现在害羞已经晚啦。&rdo;

燕孤鸣刚刚从清醒，也许是精神没有完全恢复，声音也较往常低沉许多。

&ldo;你这个样子如何到那府邸去。&rdo;

风天涯没听懂，&ldo;怎样？&rdo;

燕孤鸣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