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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姜蕙侧头，瞧了他一眼。

难怪后来他还是去衡阳了，看来其中与皇太后的关系很大。

穆戎微微一笑：&ldo;皇祖母说的是。&rdo;

&ldo;离得远了，谁也舍不得，可民间还有句话说远香近臭，孩子们大了，总有自己的家的。&rdo;她是对着皇后说的，&ldo;只要得空回来聚一聚便是了，烨儿不也是嘛，别说国了，家都有家的规矩。&rdo;

皇后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反驳皇太后，勉强应了声是。

皇太后又笑着看看姜蕙：&ldo;今日来，正好叫御医看看，开些方子调养下身体，等去了衡阳，你也可为戎儿开枝散叶了。&rdo;

她吩咐宫人去请御医。

御医给姜蕙看了看：&ldo;王妃娘娘身体甚好，只有些虚火，吃些养阴清热的便可。&rdo;一边就开了方子。

姜蕙问起太子妃。

皇后看她很关心，笑道：&ldo;上回动了些胎气，如今已经好了，只常困乏，爱睡的很。&rdo;

&ldo;那儿媳倒不方便打搅她呢。&rdo;

说得几句，他们便告辞走了。

皇后这才与皇太后道：&ldo;戎儿常年不在京城的，如今难得回来，儿媳倒是不舍得他又去衡阳。&rdo;

&ldo;糊涂！&rdo;皇太后这回再不能容忍了，&ldo;你也真是糊涂！戎儿这般聪明的人留在京城，将来早晚惹出事端，你不看看恭帝，惠帝时，龙子相争，死了多少人？我先前还觉你聪敏，可也怎么向着皇上了，他什么性子你不知？你留了戎儿下来，那炎儿如何？早晚要死一个，你倒是给我选一个，叫谁去死！&rdo;

皇后浑身一震：&ldo;母后，他二人兄弟和睦，又不是恭帝时……&rdo;

&ldo;你如今头脑也不清醒，回去与我好好想想。&rdo;皇太后责令，&ldo;切莫因疼这孩子，害了他了！&rdo;

皇后看皇太后大怒，也不敢说了，站起来告辞。

回去的路上，她暗暗叹了口气。

田嬷嬷看她伤神，轻声劝道：&ldo;太后娘娘说得也甚是有理，一山不容二虎啊。&rdo;

皇后摇摇头：&ldo;假使炎儿与戎儿和睦，便是住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可若不是，便是戎儿去了衡阳又能如何？刚才母后提起惠帝，那时的常德王便是退居常德，后来还是被惠帝杀了。假使这是命，怎么也逃不了。&rdo;

田嬷嬷怔了怔。

她原以为皇后不曾想清楚，原来却也不是。

可二人之间的敌对越来越强烈，总是不好的，田嬷嬷道：&ldo;常德王先前也是有了夺位的心了。&rdo;

皇后叹口气：&ldo;容我再想想。&rdo;

却说穆戎与姜蕙坐了轿子回去，一路上，穆戎没说什么话。

姜蕙知道，必是因皇太后了。

他这人，实在太过显眼，做事高调，又岂会不惹得皇太后注意？倒不知后来到底是因何，他回了京都，还能把太子毒死？她想来想去，也寻不到一点记忆。

她知道的太少了。

如今也帮不了他。

回到王府，穆戎自去书房，她到里间换了家常衣服，去了几支首饰，轻松些了才出来，见到桌上放着的绸缎，上头才绣了一半的鱼戏水，她伸手拿了起来。

当她把针线穿过去，忽地想起上辈子，也绣过一个荷包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