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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ldo;他给她写信，你知道吧。我知道他托信使把他的消息带回英国。他给她写情书，说他是多么想念她。非常老式，非常富有诗意，我还读过一些。&rdo;

&ldo;这不可能。&rdo;

&ldo;我们逮捕你们的时候，他身上还带着一封。他想要销毁它，就在刚才，但我们设法保留了几张残片。&rdo;迪特尔从口袋里掏出他撕过的那张纸，递给她。&ldo;这不是他的笔迹吗?&rdo;

&ldo;是的。&rdo;

&ldo;这是一封情书……还是别的什么?&rdo;

吉尔贝塔慢慢读起来，她的嘴唇颤动着：

我一直在想着你，对你的思念让我变得绝望!啊，请原谅我!我将离开你!别了!我要走得远远的，远到你再也听不到我的消息;但是今天，我不知是什么驱使着我到你这儿来。而天意是无法抗拒的;天使的微笑也是无法抗拒的;人总是会被美丽、迷人、可爱的东西所吸引。

她把那张纸扔在地上，抽泣起来。

&ldo;很抱歉是我把这告诉你。&rdo;迪特尔轻柔地说。他从他外套前胸的口袋里掏出白色的亚麻手帕，递给她。她把脸埋在这条手帕里。

时候到了，现在应该把这场谈话不知不觉变成审讯。&ldo;我估计自从弗立克离开以后，米歇尔就一直跟你住在一起。&rdo;

&ldo;比这还长，&rdo;她愤怒地说，&ldo;六个月，每天晚上都在一起，除了她在城里的时候。&rdo;

&ldo;在你的家里?&rdo;

&ldo;我有一个居室，很小。但够两个人……两个相爱的人住。&rdo;她继续哭了起来。

迪特尔努力保持着轻松的对话般的语调，拐弯抹角地谈到真正让他感兴趣的话题。&ldo;地方那么小，让&lso;直升机&rso;跟你们住在一起也很困难吧?&rdo;

&ldo;他不住在那儿，他今天才来。&rdo;

&ldo;但你肯定盘算过他该在那儿住吧。&rdo;

&ldo;不，是米歇尔给他找的地方，在莫里哀大街的旧书店上面有个空房间。&rdo;

沃尔特?莫德尔在他的椅子上突然转了一下身，他意识到这一步步都是为了什么。迪特尔小心地忽视着他，随便问着吉尔贝塔：&ldo;你们去查特勒接飞机时，他是不是把他的东西留在你那儿了?&rdo;

&ldo;没有，他把它带到那个房间去了。&rdo;

迪特尔问到了关键问题：&ldo;包括他的小手提箱?&rdo;

&ldo;是的。&rdo;

&ldo;呃。&rdo;迪特尔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ldo;直升机&rdo;的电台在莫里哀大街书店上面的屋子里。&ldo;我对这个愚蠢的母牛审讯完了，&rdo;他对汉斯用德语说，&ldo;把她交给贝克尔吧。&rdo;

迪特尔自己那辆蓝色的希斯巴诺-苏莎正停在城堡前面。他让沃尔特?莫德尔坐在身边，汉斯?黑塞坐在后座上，自己飞快地开着车，穿过村庄进入兰斯城，很快就找到了莫里哀大街上的书店。

他们破门而入，顺着一个光秃秃的木制楼梯登上店堂上面的屋子。屋里没有家具，只有一个铺着粗糙毯子的草垫子。简陋的床铺旁边的地板上放着一瓶威士忌，一个装盥洗用品的小包，以及一只小手提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