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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蜿蜒阶梯拾级而上,远远就能见到古庙,少了商业街的喧闹,此处是一片寧静祥和之气。
即使外头天气炎热,进到庙宇里头,那股烦躁的闷热感也渐渐沉静下来。
我们参拜完后,在荷花池边餵着锦鲤。
「你……还好吧?」
韩辰从恩琪不在这后就一言不发,我还是忍不住问他。
他沉默许久,再开口却是道:「如果陆向禹之后要去国外念书,你会怎么办?」
我微微瞪大双眼,看向他本人,他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歛眉往韩辰那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
「……我不知道。」我愣了好一会,顿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能怎么办?我又不是他女朋友。
「喂,你可别哭,我只是开个玩笑。」
才没有想哭,我没好气地瞪他,「无聊。」
:「安居且虑危,情深主别离,风飘波浪急,鸳鸯各自飞──」
一位年迈的老和尚走了过来,唸完这首籤诗,又低沉缓慢的哈哈笑了几声:「这位施主,大凶啊大凶。」
「……」
韩辰的脸色沉得更加可怕。
他目光深沉,还是客气问道:「师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他面目很是慈蔼,虽然这个出场方式有些像神棍。
「各自飞又如何,谁说没有再次相逢的那日呢?」说完看了看我们没有反应,又慢吞吞地踱走了。
「施主,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我拍了拍他的肩。
「很准啊。」他笑了起来,那笑里头却是无数落寞,「我也许之后不会留在这读大学。」
这消息太过突然,傻了一会,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姨的意思?」
我没记错的话,韩妈妈学生时代有在国外待过几年。
他摇头,「不全是,我一直都想学音乐,老实说国外的音乐学院资源比较丰富。」
「恩琪还不知道吧?」陆向禹这个疑问也是我最担心的。
「当然,不过也不一定会去。」他把剩馀饲料都倒了进去,池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只几秒的时间,又归于平静。
「我先去找她。」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我看着韩辰离开的背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抱负和牵掛,事事难两全,我们又怎么可能永远不迎来分别的那天?
离开寺庙以前,我又遇到了那位面容和蔼的老和尚,他出声叫住了我。
「小姑娘,我瞧着你面善,便也送两句话给你吧。」
「您说。」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后来,我总是在想,如果能把老人家的话放在心上,那就好了。
从老街回到饭店,已近黄昏,天色却还亮着,我们抓紧时间,在沙滩上玩起了沙滩排球。
我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着他们激烈的廝杀,很是愜意。
轮到我当懒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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