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皇上因连日来朝廷中主战、主和两派争议不下,其枢纽处又在于议和一派并无恰当人选,皇族王公之女固不肯负楫远行,便寻常侯府千金凡有备选女儿者亦多有怨尤,无不贿赂内监良工以免入选,今上孝悌为先,更不肯强人所难,致使人家骨肉分离,况且有那羞手羞脚无胆识之辈,既便不敢抗旨,勉强从嫁,倘若不能安抚夷敌,反为不美,未能议和,反招嫌隙,岂不有违初衷,因此久决不下。如今忠顺府既有绝佳人选,且可减贾家之罪,正是一举两得之计。龙颜大悦,遂召贾探春进殿面圣。
忠顺王亲自往贾氏祠堂传旨,先叮嘱贾探春数句,恩威并施,询其心意。探春暗想:我家已败,且子孙辈更无有力挽狂澜者,便留在此,也是牛衣对泣而已。况我每欲出人头地,建一番不世功业,苦无机会,今日果能学历代先贤烈女,以一介闺阁弱质,而抵千军万马,息干戈,平战乱,也是一件功德,更不负此生素志。遂垂泪道:“若牺牲探春一人,而能于家国有益,既解君王边疆之扰,复脱父母狴犴之困,使其得免囹圄,安享遐龄,虽万死而莫辞。”反再三拜谢忠顺举荐之功。忠顺王大喜,即命探春辞别贾母,带回府里着意装饰。
探春遂整一整衣裙,在宗祠牌位前跪下,再三叩拜了,又请贾母上座,也跪下磕头。贾母早一把抱在怀里,放声大哭道:“叫我如何舍的你去?”探春流泪道:“老太太那般不舍的林姐姐,他要去,还不是撒手便去了;我这一去,老太太也只当我死了,再不必为孙女牵挂。不然,反教孙女于心不安。离合聚散,原是各人的定数,老太太说过:不信贾家从此败了。孙女此行,若能为重建贾家略尽绵力,已是万死莫辞,何况只是嫁人?老太太该为孙女高兴才是。便是我爹娘前,能见一面固然好,若竟无缘再见,也只有求老太太与他们说,孩儿这里再三拜请堂上各自保重、万不可为我悬念操心,便是成全孩儿的孝心了。”说罢,磕下头去。
贾母数日里经历了这许多生离死别,心如刀绞,只哭的说不出话来。众人也都无不掩面痛哭。探春又与湘云、宝钗等一一话别,又再三拜嘱宝钗:“我今日去了,不知有再见的日子没有。你我原本就是好姐妹,如今又与我哥哥订了亲,不如今儿就改了口,让我先叫一声好嫂子。我能得宝姐姐做嫂子,便不能亲在爹娘面前尽孝,也可放心了。若是爹娘想我时,还求嫂子多多解劝,请他们保重身体,勿以探春为念。”说着便福下去,口称“嫂子”。
宝钗也顾不的羞耻,忙忙还礼,拉住道:“妹妹这一去,必当雀屏中选,替闺阁扬名。你素来志向高远,今能如此,方不负你素日为人。至于家里的事,尽请放心。”待书、翠墨等人,更是死死拉住探春不放,只说愿随姑娘一起去。忠顺王权情道:“果然事成,宫中少不得也要陪送许多宫女,若府里有愿意随行的,倒是可以相伴的。且等上朝回来再议。”遂催促着去了。
次日陛见,那贾探春丰容靓色,仪止端方;肩若削成,腰如纨束;宝髻玲珑,步摇金钿之蝴蝶;冰裙百褶,动转翠环之跳脱;蛾眉淡扫,裁拂窗之新月;粉面轻匀,绽映水之娇花。额黄侵绿云之鬓,碧钏透红袖之纱;香如高阁浮屠,而幽远益清;明若长廊宫灯,而高华犹胜;虽美玉之莹洁,不足喻其神;既宝珠之光润,不能夺其志;俊眼修眉,文采精华,顾影徘徊,竦动左右。皇上见之大惊,赞道:“此非明妃再世乎?”询其志,又应对自如,言必有据,跪陈自愿抚夷远嫁:“非邀王嫱、文姬之名,实效缇萦、木兰之志。妾以罪臣之女,蒲柳之姿,而能上解君王社稷之忧,下慰椿萱养育之慈,此乃天恩祖德,集于探一身,何敢不从?”
皇上听其出语不俗,愈觉嘉许,叹道:“此既曹娥、昭君,亦不能比肩矣。”当即令皇后认为螟蛉义女,更其姓氏,脱离贾氏宗籍,授宝封号,赐“杏元公主”,暗含元春之名,也是悼念之意。遂命即日迁入宫来,命内廷教养仪礼,择于三月十九日起行,羽林军护送。并为其孝心所感,法外开恩,赦免贾政之罪,并许贾母及贾政夫妇等送亲,只不许相认。探春听了,既惊且悲,无可奈何。他原为开脱父母缧绁之苦方请命远嫁,却因此永别膝下,失天伦之缘,移异域之花,安得不痛。
是年三月十九恰值清明,漫天淫雨霏微,无远弗届,江边自有许多人家不惮细雨,应节应景,放风筝,点荷灯,都教侍卫遣散了,一早插屏拦幕,搭棚彩结飞龙舞凤之形,设御座,铺红毡,单等送亲仪辇。探春的嫁妆船队妆金堆花,停在江边,只等择时起航。到了吉时,皇上亲临江畔,升御座,祭祖先,诸王进表称贺,领皇上宴。
一时宴乐大作,半空里鸾鸣凤舞,乐部人员着紫绯绿三色宽衫,齐作百鸟之鸣,最前一列乃是拍板,次用画面琵琶,金妆画台座上张着三尺箜篌,有一人高髻大袖,交手轮捻,跪而擘之;又有高架上画花地金龙大鼓两面,击鼓人宽袖外于肘处又套着黄窄袖,垂着绦子,挥舞着两条金裹鼓棒高低互击,宛若流星;再后面又有羯鼓一队,杖鼓两列,都是长脚幞头,紫绣抹额,扎着宽袍,窄袖,次列箫、笙、篥、笛等,歌一阵,舞一阵,箫一阵,鼓一阵。酒过三巡,菜已数道,贾探春所乘文车始至,镂金为轮,丹画其毂,轭前有杂宝为龙凤,衔百子铃,铿锵和鸣,响于林野。两列有宫女洒花前引,其后使臣、烛笼、打扇、提灯相随。
至墀下,钟鼓齐歇,有司仪上前打起骞帷,探春步下车来,凤冠霞帔,袅袅婷婷,由宫女扶着,来至御前跪倒,口呼“万岁”,自称“孩儿”,行宫廷叩拜大礼。当今与皇后均离座起身,执手叮咛,殷殷垂嘱。一时万众跪伏,口称“万岁万岁万万岁”,声动四野,震天撼地。寻常百姓不得近前,都围在帷幕之外,沿江倚着码头踮脚翘首而望,有赞叹皇家排场声势浩大的,有羡慕公主风姿逸艳高华的,也有感叹海疆路途僻远的,不消详叙。
却说贾政、王夫人、赵姨娘一干人已于前一日被侍卫接回,与贾母会齐,都夹在百官中相送,陪座末席,却只可远远看着,不能挨近,别说抱头执手,便连说一句话也不得其便,情知今朝别后,永无相见之日,都五内摧伤,悲啼不已,又不好出声的,只得强自忍耐,两泪默流,杯中酒只当苦药一般,迥难吞咽。
那探春也于行礼之际暗暗寻找,好容易方远远看见祖母、父亲等在席末悄悄招手,不禁痛在心中,泪盈双睫,惟以双目遥遥注视、微微点头而已。复回身禀于皇上:“昔蔡文姬出使有胡笳十八拍传世,昭君亦有琵琶,女儿虽不才,得无一箫管乎?”
皇上闻言自是喜欢,即命人取来点金紫竹笛一管,探春遂当庭吹了一曲《游子吟》,如鹤语长空,雁鸣旷野,时抑时扬,若断若续。贾政等听了,都暗暗点头,越发伤感,喉中哽咽难言。
一时,礼炮三响,吉时已到,探春遂郑重拜别今上,弃岸登舟,扬帆起行,船已去了老远,犹站在甲板上不忍归去,烟水渺茫,早已看不见岸边人影,半空里却有几只风筝摇曳,依依有不忍别之态。探春看见风筝,不禁想起生日时,湘云与宝琴送了一只带哨风筝,还没来的及放起,而那一社定了题目咏水,也为宝玉哥哥的缺席终未起的成,如今自己渡江而去,连与哥哥见一面辞别几句都不可,大观园诗社,已成绝响,风筝断线,更无归家之日。想到此,泪如雨下,将袖掩面,惟一声长叹而已。
且说京中诸人闻得贾府被抄,所谓墙倒众人推,那素来不睦的,便告他营私舞弊,仗势欺人;那原有仇隙的,便告他草菅人命,结交外官。于是牵牵连连,又扯出贾琏强娶尤二姐案,张金哥被逼婚致死案,又有王熙凤私设银贷、重利盘剥等等一干事来,大大小小足有一二十件,男女人命也有七八九条,一齐告在御前。更有甚者,贾赦与平安州节度史的通信也被查抄了一并呈上,这私交外官罪名非轻,尤难开脱。
皇上看了邸报,既惊且怒,惟念在元妃惨死之情,探春和番之功,法外开恩,免其亲父贾政之罪,其余人等,那本该问斩的便改了充军,本该充军的便改了杖刑,本该杖刑的便改了革职,且许折银抵罪,不急充发,日前只在孝慈守陵,面壁思过,不许私自回京,亦不许与外界往来,断七方可还家。
贾政等俱向上磕了头,含愧谢恩领罪而去。法度虽严,无外乎人情,既有了这一个多月供人奔走,少不得又上行下效,权情从宽,虽不能大改,那流三千里的便作一千里,杖一百的改作五十,无职孺妇诸如李纨、贾兰等更有许多脱身免罪,只降为庶民了事。又因大观园本为元妃省亲所建,皇上念在元妃情份上,准予赐还,仍命贾母、贾政等一干人住进去。宁荣二府虽为前朝敕建,然而贾赦、贾珍罪不可赦,遂予削爵籍没。这都是后话,不提。
只说黛玉既去,北静王伤逝之余,自愿一力承担其身后事以慰芳魂,遂问及潇湘馆诸人。紫鹃垂泪回禀:姑娘早有遗言,愿死后灵柩得还故里,与父母相伴。北王遂派了一队亲兵护送棺椁往姑苏安葬。妙玉听了,便也请求扶灵同去,因道:“我本是姑苏人氏,原在蟠香寺修行,既然林姑娘回南,我愿一同回去。也使他沿途有伴,不致孤单。”北静王听了更喜,准予同归。便遣了两只船,一只是雪雁、妙玉等护着灵柩同行;另一只便是北静王委派护送的差兵。紫鹃因是贾府家生子儿,不得同去,临行前扶着棺材哭的死去活来;黛玉乳母王嬷嬷年纪老迈,膝下并无一儿半女,便不愿回去南边,北王打发了他一些钱,让他自求生计去了。
那船行了将有半月,来至瓜州一带,风势渐紧,波涛恐人,船夫望一眼天上,只见冻云四合,银蛇狰狞,惊道:“只怕要下雨。”话音未落,一声焦雷,天便黑下来,大雨倾盆,黑浪翻滚,船公乱喊着要收帆靠岸,那里腾的出手来,都抱住桅杆船舷滚爬号叫,且伸手不见五指,张嘴便灌进水来,竟不知此身是在船上,是在水里。
雪雁闹乱里犹抱住黛玉的棺椁不放,心里想着:姑娘死的那般孤单,咽气时身边竟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当年他来京城是我陪着,如今回南又是我陪着,我若再舍了他,姑娘孤苦伶仃的该有多么可怜,今天这船若沉了,我便随姑娘一道去了也罢。这般想着,心中倒觉平静安详,忽听云中似有仙乐缥缈,如凤吹鸾吟,清妙不可言,俄见许多华服丽人嘻笑行来,都道:“绛珠仙子总算到了,雪雁妹子也一起来了,如此更妙。”
雪雁看时,那些人中也有晴雯,也有司棋,为首的一个更似从前东府里小蓉大奶奶的模样儿,恍恍惚惚,并不记的这些人已死,便连黛玉之死也已忘记,只笑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难道知道我们姑娘回南,特来相送么?”那些人都拉着他手道:“只管问什么,且随我们到警幻仙子案前销号,自然知道的。”雪雁身不由己,便随那些人前去,却隐隐记的还有一人不曾随来,因回头不住张望,却见黑浪翻滚中似有一女子随波逐流,面目依稀,只一时想不起来,还欲看时,忽然眼前现一座大石牌坊,上书“太虚幻境”四字,遂被众仙子拥过石坊去了。
那妙玉披头散发,也死抱着一根船桨不放,黑暗里只见江水滔滔,荆榛遍地,虎狼同行。忽然一叶轻舟自天边飞流而下,船上有两个人向他叫道:“妙姑还不上船?”妙玉趑趄道:“这是何地,汝系何人?”二人道:“此乃迷津,深有万丈,遥亘千里,我乃木居士,他是灰侍者,特来度你往离恨天归案。”妙玉听了不信,诘问道:“这里既是万丈迷津,什么木居士、灰侍者,如何撑的了船?况我本佛门中人,何罪之有,又有何案可归?汝辈不可欺我。”那灰侍者摇头道:“枉修了这许多年,还是看不破,如此执迷不悟,终究难度沉沦之厄。”说罢,引楫回桨。妙玉又觉不舍,方欲唤时,忽闻迷津内水响如雷,一夜叉自黑水中窜出,直扑而来,不禁大呼一声:“我命休矣。”睁开眼来,却在船板之上,许多兵围着他指手划脚,方知已经得救,却并不知因这一念贪生,便失却超度之机,从此堕落迷津,历劫无数,这也是运数使然,暂且不提。
却说方才风浪虽猛,那些官兵仗着体格强壮,一半人降帆扳桨,一半人舀水定舵,幸喜把得船不曾翻沉。好一时风浪才停下来,点算人数,计较得失,却有一个指着道:“那只船呢?”众人这才知道送灵之船已沉,都顿足道:“这回去如何向北王交待?”忽见远处有一物漂来,极力看去,似是人影。忙引船靠近,打捞上来,竟是那姑子,忙一顿掐指控背,乱了半晌,妙玉方星眸半启,双唇微张,问道:“我还活着么?”那些兵都笑道:“你若不活着,我们这些人岂不成了牛鬼蛇神?”又引船来回驰骋,只望还能再找到雪雁等一并救起,却见烟波浩渺,寒光漠漠,那里找的见。
这些兵只怕北静王知道了责罚,不敢这般回去,便商议着凑些银子,又请了会水的艄公下水去捞,想着若是寻得到黛玉棺椁尸首,便仍送往苏州去安葬,以完此差。一连捞了几日,才终于找到了,已被水冲出百丈之远,及打捞上来,只觉得重量有异,便都觉诧异:如何浸了水,倒不重反轻?遂顾不的忌讳,请道士来烧香念符,安慰了亡魂,这才大胆撬起长命钉,打开棺来,只闻一股异香扑面袭来,中人欲醉,都道:“好香,好香。”探头看时,却见棺中空空如也,而一尘不染,滴水不沾。不禁都瞠目结舌,不能解释。只得引船回来,如此这般告诉北静王。水溶听了,引以为奇,叹道:“这真仙人也,是小王无缘。”终日郁郁不乐,情思缱绻。
偏偏那只鹦鹉自到北府以来,便不饮不食,亦不肯开口说话,百般逗引,只不理睬,却每每长吁短叹,腔调便与绝世美人一般。虽金笼翠架,锦袱玉粒,而绝无欢势,没几日,便一命呜呼了。水溶更觉沮丧,悔不该将他弄来,叹道:“姑娘竟连一只鹦哥也不肯留与我为念。”亲自执锹在后花园畸角上掘了一穴,用只锦匣将这鹦鹉郑重埋了,又立一块碑,亲书“鹦鹉冢”三字,聊寄哀思。这些,都已是后话了。
却说那妙玉一念贪生,反堕迷津,后事如何,请见拙作“红楼四块玉之妙玉传”;至于宝玉与风姐在狱神庙中诸事,以及将来出狱后所为所见,则见“红楼四块玉之宝玉传”;又有众家人仆婢及十二官风流云散,花飞四处,则见“红楼四块玉之红玉传”。这一部《黛玉之死》,却到这里便结束了。正是:
绛珠本是百花仙,
生不同人死不凡。
若问神瑛身后事,
明宵梦笔续奇缘。
西岭雪
初稿于丙戌年仲秋长安西园
二稿于丁亥年夏
...
作者岂不尔思的经典小说天才萌宝妈咪,爹地瞎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服务本站更新及时无弹窗广告小说那次意外后,他曾经许诺过的海誓山盟已然不再。四年后,她华丽归来,他将她堵在墙角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她抱歉,我不认识你。他勾唇邪魅一笑,那你解释下,你的儿子为何与我如出一辙?...
顾柒月车祸醒来发现我老公是帅气多金的总裁大人!附加十级妈控大萌宝!哈哈,人生赢家等下,我是谁来着?啥?她是温城第一恶媛?现代版潘金莲?大佬老公太高冷,不高兴,要离婚。她扯着衣角楚楚可怜,要想生活过得去,哪能没有一点绿。当晚顾柒月被赶出家门,隔天某宝背着书包偷偷摸摸的找上她,一件件掏出宝贝。妈咪,这是爹地的,身份证房产证驾驶本银行卡银行卡银行卡银行卡户口本都交给你。某天某人想扯证了,却找不到自家户口本,某宝狡黠道,户口本在妈咪那。某人扯下脸皮,老婆大人,该要二胎了!...
太上老君座下典籍童子被陷害进入人间,附体在一个穷挫大学生余仁亮的身上。更要命的是余仁亮刚刚导致饭店厨房火灾被老板炒了鱿鱼。众人鄙视的目光,所有人肆无忌惮的调侃,面对这个陌生而又危机四伏的世界,他不得不重新开始漫漫修行路,不得不重新踏上成为强者的路途。。。。。。读者群118931859,进群先冒泡哦...
一倍,两倍三四倍,十倍,百倍万千倍,混沌大陆,武者为尊,身为天脉武者的陈昱,拥有超出普通武者无数倍的修炼速度。纵横天下,武踏巅峰。PS已完本150万作品使徒,书号38115...
我割腕自杀,鲜血流尽成为干尸。尸身被葬进祖传铜棺,在阴历七月14出殡的那天,怪事穷出。半夜我以干尸之身醒来,全身肌体枯竭,只有鲜血才能够维持我肌体的鲜活。我以人的意志驾驭着我的尸体,我穿梭阴阳,我爱过,我恨过,我杀过人,我灭过鬼。。我是尸体,只要进食血液,我将永远不会衰老,我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处俯望,只看到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