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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借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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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肚子女人的肚子越来越大，那肚子好像要爆炸似的，她依然每天坚持来工地，开关水龙头。工人们都叫她小范。胡天霸每次经过她身边时，她总会冲着胡天霸微微一笑，胡天霸也礼貌性地冲她笑笑。闲暇时，小范总会走过来，和胡天霸闲扯两句，慢慢地，他们就熟了，成了熟人。小范自我介绍，她叫范静静，二十一岁，县城人。

关于大肚子女人，胡天霸知道的就是这些，其它的她没有说，胡天霸也没有好意思问。

一个有雾的早晨，胡天霸和往常一样来到了工地，经过范静静时，和往常一样礼节性和她打了个招呼。那天，范静静冲着胡天霸没有笑，脸上表情痛苦，脸色苍白，双手抱着肚子。

胡天霸问道：“小范，你今天好像不舒服，是不是有病了。”

范静静言道：“胡大哥，我的肚子好疼。刚往工地走时，感觉肚子有点疼，可现在越来越疼。胡大哥，你能不能行行好，把我送到医院。”

胡天霸言道：“当然可以，我现在去给工头请个假，叫个车，把你送到卫生院。”

范静静勉强笑了笑，言道：“胡大哥，我知道你会帮助我的。”

胡天霸跑到工头那里给范静静和他请了假，他给黑孩子嘱咐了几句，便搀扶着范静静来到街道，叫了个出租车。

到医院妇产科楼下时，范静静疼得浑身已经湿透了，胡天霸把她抱到了妇产科门诊部，门诊上看病的病人太多，一时半会排不上队。范静静疼得不断呻吟，胡天霸把范静静抱到了急诊室。急诊科大夫检查了一会，对胡天霸说，赶紧去住院部办个住院手续，你的妻子要分娩了。

胡天霸来不及解释，急急忙忙抱着范静静，来到住院部，把范静静抱到了医生办公室，走进医生办公室，小范已经疼得昏过去了。

值班的妇科医生是一位中年妇女，她让胡天霸把范静静放在一张病床上，对范静静稍作检查了一顿，面无表情地对胡天霸言道：“你这个做丈夫的，怎么搞的，现在才把妻子送来。难道你就不知道妻子的预产期吗？难道你就不知道婴儿胎位不正吗？”

胡天霸低着头，结结巴巴道：“其实……她……她”

妇科医生递给胡天霸一张手术单，言道：“不要解释了，现在必须要尽快对她破腹产，你把手术单上的字签了，去收费室交五千块钱押金，把住院手续办了，我们必须要尽快对她做手术。你妻子的羊水已经破了，如果拖延下去，大人和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

胡天霸的衣服上已经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那是从小范身上流下来的，他正要去擦洗，听见妇产科医生的话，发起了呆。

妇产科医生看着发呆的胡天霸，催道：“你呀你，都这个时候了，还犹豫什么，赶紧签字呀，签了字，赶紧去缴费。”

胡天霸结结巴巴道：“其实我……不是她的丈夫……”

妇产科医生打断胡天霸的话，言道：“你们这些男人呀，就知道在外面胡整，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还不为对方着想，还说不是他的丈夫。你不为她着想了，起码应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吧！孩子总应该是你的吧！”

胡天霸结结巴巴道：“其实……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

妇产科医生望了望胡天霸，言道：“你和这个女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胡天霸结结巴巴道：“我们只是……在一个工地……打工。”

妇产科医生言道：“我明白了，你一定就是那个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

胡天霸头越来越低，脸火辣辣的，低声言道：“其实……我……”

妇产科医生言道：“你一个大男人咋如此啰嗦，不要解释了，我没有时间听你们的故事，赶紧签字缴费。”

一位年轻的护士急急忙忙跑过来，说道：“李主任，这位先生送来的病人已经开始流血了。”

原来跟他说话的妇产科医生是妇产科的李主任，胡天霸来不及解释，在手术单上签了字。把手术单递给了年轻的护士，他急急忙忙向楼下跑去。

年轻的护士喊道：“不要跑呀，还没有缴费呢！赶紧把五千块钱押金交了！”

走廊上一个老年女人叹息道：“现在的年轻人，咋一点责任都不负，和别人的女人好上了，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可到了出钱的时候，却变成了结巴，开始推卸责任，知道了心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