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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还没有看完全部的六段视频,不过张睿提前告诉我:“这段录像中的内容是六段中发生时间最晚的,这之后,他们进入古墓就没有再拍过。”
看了录像后,我脑子一片混乱,不知怎么接张睿的话,只僵硬地点点头。
经过张睿说明,第五段录像虽然看不出和其它几段录像的连贯性,不过我们已经知道,拍摄的时间比他们去爬山要早。
画面上是一个房间,而且拍摄角度很低,与其它几段录像不同,别的都是有人架着摄像机在拍,这次却似乎是将摄像机放置在窗台附近,因为可以看到地毯上映出窗户的轮廓,光线从镜头背后照进房间。
由于是逆光拍摄,画面显得十分灰暗,继而也分不清拍摄当天天气如何,又是一天中的哪个时间点。
录像总长四十多分钟,但是一开始的十五分钟内,画面一直是静止不动的,一件干净的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人,卷着被子只露出黑黑的后脑勺。
张睿把视频快进到十五分这里,那人终于掀开被子坐起来,在床边坐了约一分钟,然后下床,蹲在地板上好像在找拖鞋。摄像机离床很远,视角又低,中间被一张茶几挡住局部,那人的模样还是看不清楚。
然后那人朝着浴室方向走去,我撇撇嘴,用手扶着脸颊,困乏地撑了十几分钟,总算那人从浴室走出来。
这次他正对着镜头走回床边,我以为能看见他的脸了,却见他头顶着一块毛巾,低着头走路,脸完全被毛巾和阴影挡住,我懊恼得只想捶胸顿足。
“这段是偷拍的吧?”
我刚说完,那人果然好像发现了摄像机开着,直奔镜头过来,然后“咔嗒”一声,录像中断。
尽管如此,我却在画面终止的那一刻,顿住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的模样在这段录像中依然没有看见,但是就在那人走向镜头的短短两三秒内,我却看见了一个事实。
那人从浴室走出来,除了头上盖着一块毛巾,身上一丝不挂。他是准备到床边穿衣服,却在这之前发现了摄像机在工作。
所以,他是光着身子奔向镜头这边的,而我就这样将他裸露的躯体看得一清二楚。
八个月的同居,两百四十多个夜晚,在床上撕磨纵欲,汗水浸透被褥。就算没有看到脸,他身上的每一个特征我历历在目,他这个人化成灰我都能认得。
我扼住呼吸,不敢把事实说出来。
张睿看见我的脸色,露出几分得意,然后放了第六段录像。
这段录像中没有拍到人,只拍到几只手,分别将几样东西放入一只绣花袋中。
张睿把画面定格在某处,此时在画面上的那只手捏着一只怀表,手指纤巧细长,关节饱满,指尖给人以犹如利器一般锐利的印象,特别是小指,比普通人的长一点,且极其纤细,带着一点月牙的弧度,就像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弯刀。
我深吸一口气,却觉得浑身在冒冷汗,精神恍惚,无法发出声音来。
张睿道:“我想你肯定注意到过龙小爷的右手小指,他是一个蛊师,苗人蛊师从小就开始练习从颈口极细的蛊罐中挑出需要的蛊虫,在调制蛊香时,也会用小指伸入香瓶中沾一点香料来闻味道对不对。所以,他们长大成人以后,小指在常年磨练下变得尖利无比,指甲又因为不断接触毒物泛出黑黄色。录像中拿着怀表的那只手就有这种特征。”
我勉强反驳道:“可是香炉不是苗人,录像中的这只手,只能说明这个人是一个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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