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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合这下只得在楼下等着。好在他没多久就回了电话，问周合是不是到了。老曹没多时就出来了，短短的几天，他瘦了好些。招呼着周合去公司里。周合并没有去，将钥匙给了他，然后说了从黎裴远哪儿听到的消息。老曹听到这消息并没有松一口气儿，叹了口气，声音沉甸甸的说道：&ldo;周小姐，也许情况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乐观。&rdo;他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说道：&ldo;就在昨天，程总手底下以前在合欢街那边的人都被带走了。&rdo;他是并不打算告诉周合的，但到了这时候，他已没了可以说的人。周合的心里一紧，问道：&ldo;带走人时说了什么吗？&rdo;老曹摇摇头，说道：&ldo;没有。和程总厉竟被带走时是一样的，只说让过去接受调查。&rdo;前面被请进去的人还没出来，后面的人又进去了。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好的预兆。周合抿紧了唇，没有说话。老曹苦笑了一声，说道：&ldo;周小姐，这些我本来是不该告诉你的。但现在公司里是人心惶惶的，又见不到程总。我这心里实在是没底。&rdo;周合沉默了一下，说道：&ldo;只要他是清白的，调查完就会出来。&rdo;稍稍的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道：&ldo;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您尽管说。&rdo;老曹苦笑着说道：&ldo;程总这几年树敌太多，我是担心有人会趁机……反正程总那边，如果真有什么，还得麻烦你多多打点打点。&rdo;他现在是担心有人在借机为难他们，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进去接受调查。合欢街那边的事儿，他虽是一直都离得远远的，但并不是一无所知。公司里虽是人心惶惶，但管理层都在，短时间之内出不了什么乱子。但如果他进去了，程洝如果真的有什么，到时候就是完全孤立无援了。所以他才会将这些告诉周合。周合在这一瞬间更是无力，说道：&ldo;您别乱想。我再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见见他。&rdo;只要见到了程洝，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到这儿，周合的心里稍稍的安稳了些。但要见到程洝，是不容易的。老曹该找的关系早已经找了，这时候就只能等着消息。听到周合那么说他点头应了好。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周合正要准备离开，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出租车上下来。老曹同样是看到了那身影的，他的脸色变了变。韩馨已经走了过来。虽是已经几年没见，但韩馨的面容和往昔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瘦了许多。她穿了一袭白裙，仍旧是吸引人注目的。周合并没有想到会碰到她，一时没有动。老曹低低的说道：&ldo;周小姐，韩小姐这些年一直在疗养院。她……不太稳定。程总的事儿是瞒着她的。&rdo;他只来得及说那么一句话韩馨就走了过来。她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两样，看向了周合，说道：&ldo;挺巧，好久不见。&rdo;她平常几乎都是呆在疗养院里，即便是出来，里头的人也是会陪同着的。老曹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明明事儿就多，这下更是焦头烂额。不待周合说话，脸上就堆出了满脸的笑来，说道：&ldo;韩小姐你怎么来了？&rdo;韩馨这些年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她很清楚自己和程洝没有任何可能，这两年是从未找过程洝的。她清醒时专心致志的画画，就连疗养院那边的费用，也是她自己赚的。韩馨这下看向了他，说道：&ldo;我怎么就不能出来了？&rdo;老曹这下干笑了起来。她却不再看他，看向了周合，说：&ldo;好久不见，一起喝杯咖啡吧。&rdo;她这几年来虽是很少再发疯，但她当初发疯时的情景老曹到现在仍是记忆犹新。他是怕她会做出什么伤害周合的事儿的，一边儿用眼神示意周合走，一边说道：&ldo;周小姐挺忙的，您要不要去公司里坐坐？&rdo;他是打算让韩馨去坐时打电话给疗养院那边的。但韩馨压根就不搭理他，直直的看着周合，等着她说话。突然气氛一时间是尴尬的，老曹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将韩馨带走，但一时之间哪里想得出来。周合并不知道韩馨想干什么，但那么一走了之显然是不太妥当的。她点点头，应了一声好。见她已经应下来，老曹只是干着急，趁着韩馨往前，低声的说道：&ldo;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rdo;他同样不知道韩馨想要干什么。周合说了句没事，微笑着让他回去忙他的，随着韩馨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