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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沈绫曦本侯也只能帮你到此了（第2页）

沈绫曦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缓缓说道：“真相就是，秦王闲来无聊，想看人蛇相合的好戏，可惜弄巧成拙，让我这个猎物跑了。”

屋中霎时陷入一片寂静的沉默。

片刻后，裴渊推开窗户，飞身离开，没有再问半句。

皇宫偏冷之地，晋元帝阔步走进殿中，女人瘦弱的身躯上盖着层层厚重的棉被。

她细白的脖颈上有清晰的瘀痕，一张蜡黄瘦削的脸已经看不清往昔的风华绝代。

见到来人，她只是动了动眼珠子，继续有气无力地望着厚重华丽的帐顶。

皇帝默默看了她良久，忽然说道：“你还想见你的孩子吗？”

女人闭上眼，无动于衷。

“看来你是想和他们一起到黄泉相会是吗？”

晋元帝冷笑：“还是你以为朕会一直纵容你，你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耐心？”

女人眼睫轻颤，眼角泪珠滚滚落下，却依旧不说话。

“霜儿，你只有活着，朕才会给你机会见他们！”

晋元帝俯身替她擦去眼角泪痕，薄唇吻上她颤抖的羽睫，轻声呢喃：“因为你就算死了，朕也会将你困锁在宫中，你的身子，你的魂魄都为朕所有，你逃不掉的。”

这时，和顺轻轻在殿外提醒道：“皇上，裴渊已经回来了。”

晋元帝轻柔地替她掖好被子，“霜儿，为什么你就不肯为朕生个孩子？哪怕是个小公主也好，她一定长得像你一样美丽善良！”

他轻声叹息，起身离开。

回到御书房，裴渊将一份密报放在了御案上。

晋元帝看着没有落款的信封问：“这是什么？”

裴渊神色清冷，语气不急不缓：“启禀皇上，臣带人顺着‘眼儿媚’的线索查到了芙蓉阁，发现芙蓉阁是秦王殿下的产业，并抓获了三年前因贪墨罪被流放北疆，却中途逃逸的罪犯何明。这是从他身上搜出的账册。”

这是裴渊三年前就追查的案件，当初四皇子睿王身陷贪墨案，被关入慎刑司严审，最后自尽谢罪不了了之。

后来他才查明是秦王的栽赃陷害，而韩家和秦王只是为了掩盖他们倒卖铁矿给北邙的罪行。

因为人证物证皆无，皇贵妃势力庞大，秦王又深得皇帝宠爱，他当时按下不表。

如今这信封里的账册，就是秦王与北邙商人交易的账目。

晋元帝打开信封一目十行，忽地一愣，复而又重新仔细查看，脸色越来越沉。

他目光倏然锐利看向裴渊，“何明在哪？”

“回禀皇上，找到何明时他已经被人绞舌断手，时日不多，已经无法严刑逼供。”

晋元帝已经面沉如水，他紧紧捏着账册，忽地低声冷笑：“好个老五，朕真是小看了他的能耐，十四岁就知道兄弟相残，倒卖兵器了！哈哈哈…”

倒卖兵器？兄弟相残？

难道不是栽赃构陷，私通敌国么？

裴渊静静地站着，心中哂然。

他早就预料会这样，所以才按下不发。

时隔三年，区区一本账册，所有相关的人证已死，想要彻底扳倒贵妃一党是不可能的，且随时会被对方反噬一口的风险。

他此举只为将晋元帝的注意力转移到秦王的芙蓉阁和韩家旧账上，不再去追查重华宫的事情。

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想必皇上很乐意从韩家挖一笔旧账填补国库的。

沈绫曦，本侯也只能帮你至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