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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祭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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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果，几家欢乐几家愁，皇甫规、张奂、乔玄、段熲、金士心、皇甫嵩、朱儁、卢植、梁猛女、梁女莹、窦武、田尧十二人合格，郑玄、蔡邕、司马徽、李燮、陈蕃、刘淑淘汰。

入选的有说有笑，淘汰的默不作声，即使入选的也是三六九等，有皇甫规、张奂、乔玄入选甲组，不肯显露武功的金士心入选最后的壬组，其他人入选丁组。

金士心小小年纪就体会了层级差异和被淘汰的酸楚，毕竟大家都是学宫的同窗。

即是如此，众人还是约定晚上一起聚聚，毕竟辛苦了一场。

离考场不远，一破衣烂衫的少年跪在一座新起小墓前哭泣其声悲戚。过往的人各怀心事，匆匆而过。

只有金士心不喜不悲，反而闲极无聊上前询问。原来这少年就是王越，他在祭奠自己铸造失败的第一把剑，果然有一柄残剑插在坟墓上面。

“喂，王越兄，你这是干啥，你在祭奠一柄断剑？”金士心的好奇也是大家的悬疑。

这时候路人也因为他们的围观而聚拢过来，好奇的表情也仿佛在问，这是干啥呢，古里古怪的？

居然祭奠一把碎剑，真是奇怪的少年。王越苦得真切，众人却乐开了花，这不是奇葩就是笑话。

王越说，那新起的坟墓就是碎剑的衣冠冢，这第一把倾注了他的心血和灵魂，就像失去了亲人一般。然后王越开始烧纸和祭酒，做得有模有样。自古祭祀只祭拜天、地、人、神鬼，王越算破了先例。

围观者可不这么想，闲人当笑料，忙的人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太无聊！

金士心想起，日前读到汉武帝时大将军卫青钟爱马匹，视名马如生命，自他而下的将军、兵士无不视坐骑为亲密战友，也只有这一份“痴情”才能人马合一，在战争中发挥最大威力吧。

眼前的王越大概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剑痴”，爱武、爱剑，这一份情有独钟，才会十岁就有如此高超的剑术。

金士心稍稍理解这一种“痴”，想起不久前胖胡教授的“六艺”中“乐”的“大武”，表现武王伐纣统一天下的武乐。

于是趁机表演一番，配上自己绝佳的古埙和玉笛，众人就拿肉麻当有趣，配合金士心把“大武”演绎一番。第一段：表现战前的准备，有击鼓、舞蹈、造型、歌唱；第二段：战争和胜利，有队舞和独舞；第三段：灭商以后又向南方进军；第四段：在南方取得胜利；第五段：周公、召公协助纣王进行通知；第六段：对周天子的尊崇。

“大武”演示结束，全心投入的金士心猛然发现周边黑压压地围满了人，着实吓了一跳。连祭剑的王越都看傻了，这些傻子在干啥呢，我就做做样子祭奠我第一把死去的宝剑，这些人在这里奏乐跳舞？我看你们才是神经病吧？

这几百人是被金士心悠扬雄浑的古埙和荡涤心魂的玉笛声吸引过来的，众人的表演也解读了大武的意义，这就像演唱会，华丽热闹。音乐是心灵的窗户，金士心淡泊明志、身在物外的高雅，大大提升了古埙和玉笛的境界，令人闻之欲悲、闻之欲碎、闻之欲醉。

仿佛经历了万人激战的壮烈、烈士雄浑的悲歌、一统天下的热血，经历了一场别样人生。

这不，听者有的感动落泪，有的慷慨激昂，有的踌躇满志，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处境不同、领悟不同，真是一曲“大武”，百样人生。

“好好”观众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感谢金士心让他们经历了欢喜悲歌。

金士心也第一次体会到这舞乐“大武”的感染力，把自己感动了。

要是胖胡在，发现金士心还有音乐之才，一定会冲上来，强按着他的头要跟他结拜了。

“跟一个死老头同年同月同日死就完了！”

“实在是太精彩了！”梁猛女和梁女莹竟然也在听众中。

“心哥哥，你太棒了！”连田圣都来了，还是一把抱住金士心。

“喂，这么大人了，不能老是上来就抱住人。”梁猛女终于看不过去。

“不嘛，我抱我的，关你什么事？你也可以抱啊。”小田圣才不害羞，抱金士心是她的日常动作。

“哼，谁怕谁啊，我也要抱。”梁猛女竟然也上来熊抱。

那梁女莹也不能吃亏，羞答答地也抱住金士心。

这些人要追逐名人、崇拜名人一样狂热了。

这下热闹了，听众中有些少女也要抓住机会，纷纷涌上来，

“不要啊！”金士心发现势头不对，赶紧舍命狂奔，一群人在后面狂追……

一直被冷落的王越在后面大喊：“喂——明明是我在祭剑好吗？当我不存在吗？”[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