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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商珉弦对小屁孩儿的陈年往事并不感兴趣，只是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esp;&esp;“庄清河二话不说，真的就跳进去了。但是…”赵言卿说到这顿住了。

&esp;&esp;商珉弦发挥了一个优秀捧哏者的职业素养，问：“但是什么？”

&esp;&esp;赵言卿：“但他是拽着韩天一跳下去的，他拽住韩天一不撒手，把人往泳池底拖。韩天一虽然会游泳，但是架不住有个人死拽住他不放啊，跟他一起沉下去了。”

&esp;&esp;“俩人在水底扑腾得那个厉害，我们在上面都吓傻了。当时年纪都小，没人敢下去救，只好哭着去找大人。过了好大会儿，才把两人救上来。”

&esp;&esp;“我们都说庄清河这小子厉害啊，能憋气。可结果他那时压根不会游泳你知道吗？他窒息得比韩天一厉害多了，可就是这样，还死抓着人不放，你说这人是有多狠？”

&esp;&esp;赵言卿现在想来还是唏嘘不已，说：“事后庄清河说他是不小心把韩天一拽下去的，又说拽住韩天一不放是溺水的正常反应，他控制不了。”

&esp;&esp;“可我们都记得他拽韩天一下去时的那个眼神，他当时是想拽着韩天一跟他一起死啊。”

&esp;&esp;“韩天一后来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也没敢惹他了。”

&esp;&esp;赵言卿喝了口果汁，压下时隔多年再次翻涌上来的恶寒，说：“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疯狗。”

&esp;&esp;“真的是条疯狗，那年他才九岁还是十岁，就有那么大的疯劲儿，真不知道现在长成了个什么样。”

&esp;&esp;活动结束差不多已经是十一点了，商珉弦他肯定很难搞

&esp;&esp;男孩儿穿着t恤和牛仔裤，看着孟书灯眨了眨眼，拿出一张便利贴给他看，上面写了宴会厅的名字。

&esp;&esp;孟书灯猜到他可能是有语言障碍，但拿不准他能不能听见声音，就没说话，而是给他指了指宴会厅方向。

&esp;&esp;男孩儿点点头，就过去了。

&esp;&esp;这边孟书灯又接了个工作电话，沟通接近尾声的时候，他边讲电话边往宴会厅方向走。

&esp;&esp;然后就看到刚才向他问路的男孩儿站在宴会厅门口，被拦住了。

&esp;&esp;保安问：“要有请柬才能入内。你有请柬吗？”

&esp;&esp;男孩儿摇摇头。

&esp;&esp;保安：“没有请柬不能进去。”

&esp;&esp;孟书灯挂完电话朝他们走了过来，摘掉蓝牙耳机问：“怎么回事？”

&esp;&esp;男孩儿又从口袋里摸出便利贴，上面写着商珉弦的名字。

&esp;&esp;孟书灯刚拿了房卡给商珉弦，又看到安安手里拎着的衣服，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esp;&esp;他往里面看了一眼，指了指对男孩儿说：“他们在那边，你直接过去吧。”

&esp;&esp;男孩儿看了看那边，被大厅的绿植遮住了什么都看不到，又看看旁边的保安，有些局促地站着，没动。

&esp;&esp;孟书灯叹了口气，说：“我带你过去。”

&esp;&esp;男孩儿点了点头。

&esp;&esp;于是孟书灯跟保安打了个招呼，就领着他进去了，一进去就看到商珉弦和赵言卿正坐在休闲区的沙发上谈事。

&esp;&esp;赵言卿看到孟书灯，说：“你还没忙完啊？累不累？坐下休息会儿。”

&esp;&esp;孟书灯刚要说话，手机又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就接着电话出去了。

&esp;&esp;安安则抱着衣服，默默坐到了商珉弦的旁边。

&esp;&esp;赵言卿看着孟书灯的背影走远，这才转回头跟商珉弦接着聊：“你招标那事不是和庄清河那边对上了吗？你要不跟阿昆谈谈？”

&esp;&esp;商珉弦知道他的意思。

&esp;&esp;虽然近些年来有关部门对于招投标的管理越来越严格，但是不妨碍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esp;&esp;除了招标人和投标人相互串通，投标人自己之间相互串通的情况也不少。

&esp;&esp;投标人之间如果能形成联盟，私下商议，以轮流坐庄的形式达到串通投标，可以减少竞争关系带来的折损，对双方都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

&esp;&esp;又或者结成利益共同体，私下商讨分配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