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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禾却不知道此事,“王展没有承爵吗?莫非师父派出去调查的人,调查有误?”
“问问于先生便知。”谢如墨立刻道。
于先生被请来书房,问起当年平西伯府的事,他确实是知道的,各家宗亲侯爵家里的事情,往上数三辈,他都知道一些,嗯,也就一些。
“王展确实是没当过的,当时老伯爷还病着,一直没确立世子,他立下战功归来之后,便请封他为世子,他当了世子之后,老伯爷的身体逐渐好转,最后竟没事了,因此他承爵的事情就一拖再拖,后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老伯爷又请封了长孙王彪为世孙,可见这里头肯定是出了问题,只是外人不晓得,我也不晓得,可能知道的只有平西伯那几房长辈知道,还有如今的平西伯老夫人也是知道的。”
这件事情,忽然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如果说王展当时没承爵,只凭请封了世子就认定王乐章是利他的?
但王乐章出生那年,他就当了世子,到五岁送走,还是没有承爵。
就听起来,王乐章像是利了老爷子,没怎么利他呢。
总之,这里头有问题。
而且,估计那几位长辈大概也不晓得真实情况,真正知道的只有平西伯老夫人了。
“还是不要调查了,让五师哥去做决定吧,我们知道就行了,不管他怎么做,我们支持便是。”宋惜惜道。
这是五师哥的事情,他有决定权,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觉得怎么舒服便怎么来。
只是宋惜惜不禁心疼五师哥,其实以前她跟五师哥算不得最亲近,一则是因为他浪子的性格,总爱去些风月场所。
二则是因为他总是玩世不恭,对任何事情都不重视,有时候大家一起玩,他会翘起双手在一旁,说句幼稚得很便转身走了。
宋惜惜还记得自己去梅山的第二年冬天,她在后山里堆了三个雪人,有父亲母亲和她,正想着把哥哥们都堆出来的,却被五师哥一脚一脚地踹坏。
她气疯了,扑上去就跟五师哥干架,其实那个时候她学武不久,没什么本事,五师哥一拳就能把她打倒,但是五师哥没还手,就这么抱着胸任由她打。
打完之后,他扬长而去。
当时她真觉得五师哥好恶劣啊。
甚至是师父揍他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害怕,对她露出满不在乎的嗤笑,如果不是师叔拿着绳索过来要捆他,他会笑着挨完那顿打。
谢如墨却道:“不管五师哥打算怎么做,但我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可以调查清楚,心里有个数。”
大家都点点头,因为按照于先生和谢如墨所言,那王展是没有承爵的,那么按照师父所调查的说法,就未必准确。
可惜那妖道被腊干了,不然还可以审一审。
要查探此事,宋惜惜还要求助姬氏,让姬氏去问问老夫人,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到底是查探别人家的隐私,如果不把王乐章的身份告诉姬氏,也不好拜托她,张不了这口啊。
可告诉姬氏的话,此事又没征求得五师哥的同意。
他们不可能打着为五师哥好的名义,去做一些违背他意愿的事情,这样实在显得虚伪。
自己调查的话,到底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情,而且这事大概是做得隐秘,未必调查得出来。
让大家觉得难受的点在于,现在五师哥认为,到底是因为京城的大夫都没能治好他,才把他送去寺庙里头打算养病的,只是没想那妖道会这样折磨他,可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五师哥这几日才会在平西伯府外来回地走,念着这份亲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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