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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元笑着摆手，“你见到我应该也能看出来，我也是咒术师。”

羽柴夏点点头。

从进门的瞬间羽柴夏就发现了，泉元是人类，也是咒术师。

“所以说通灵是你的术式？”

“准确的说并不是通灵，我只是能看到其他人的过往和内心而已。”泉元摇头。

“但是他们说你能够和死去的灵魂对话，还能看到过去和未来。”

“除了能够看到过去的话其他的都是假的。”泉元大大方方地承认，“我只能看到人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并不知道未来，也不能和死去的灵魂对话，只不过我略通人性，所以知道他们想要的结果是什么而已。”

泉元耸耸肩，“比如说他们向我述说自己对于父母的思念，我就会和他们说，父母现在也很想你，不过他们更喜欢他好好生活。或者有人问我他过世的宠物现在怎么样，我会和他们说他们的宠物很爱他们，并且一直在他们身边守护着他们。”

“这样听起来你很像是神父。”

“确实有一点。”泉元摸摸下巴，“他们找到我，想要借我之后宽慰自己的内心，我就顺从他们的意愿，让他们好受一点。”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出门呢？”

“因为我的术式是被动的，只要和其他人对视，我就会看到他的所有过往，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脑子里被硬生生塞进去一本书一样，不太舒服，所以我尽量避免和其他人接触。不过好像大家都误会了。”

“这样啊。”羽柴夏应着，语气里带着微不可闻的失望。

“怎么，你很失望？”泉元笑眯眯地看羽柴夏，“不过别看我这样，我还是知道你想要问什么的。”

羽柴夏闻言看向泉元，正好和泉元对视。

泉元眼眸弯起，里面仿若有深邃的银河。

“你其实也只是需要问问自己而已，如果你觉得羽柴夏不能回答你，你可以问问天使。”

“天使？”

羽柴夏见过天使，但只有在领域展开时的那一次，那之后天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他以为那只是他术式的具象化而已。

“他确实是你术式的具象化，不过术式也是人的一部分。你知道为什么每个人的术式都不尽相同的，那是因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灵魂的形状不同，所产生的术式也不同。”泉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术式就是灵魂的形状，也是你自己。”

羽柴夏听完若有所思。

“那我应该怎么见到天使？”

“你想想，如果你想见一个人的话，首先当然是要约他出来了。”泉元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要不给他打个电话吧。”

羽柴夏给了泉元一个无语的眼神。

泉元倒是笑开了，他摊开手，“我开个玩笑嘛，毕竟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和自己沟通。”

“不过无论怎么说，你真是个幸运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