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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第2页）

僧侣将锡杖靠在墙边，解下旅装，朝刑警与今川行礼后，走上座席，跪坐下来，一板一眼的动作就像经过练习一般。这个人似乎就是饭洼小姐在寻找的人‐‐松宫仁。换句话说，他就是阿铃的舅舅了。

久远寺老人用喝酒般的动作喝茶，难以下咽似的皱起了脸。然后他瞥着松宫机械般的动作问道：&ldo;话说回来，松宫，你看到了吧？……&rdo;

松宫表情不变，转向老人。

&ldo;你之前来这里的时候，没有遇到吧？刚才的那个就是阿铃。&rdo;

松宫简短回答：&ldo;嗯。&rdo;

今川饶富兴味地观察。

‐‐他见到阿铃了吗？

他有什么感觉呢？

不是悲伤也不是难过吧，也不可能是寂寞，说怀念也不太对。有如亡故的妹妹再世一般……不，僧侣不会这么想吧。今川无法想像。

老人继续问：&ldo;怎么样？那身盛装和服是铃子小姐的衣服吗？已经脏污不堪，而且光线又暗，可能看不清楚。但是，像是花纹之类的，你有印象吗？还是太久了，记不得了？&rdo;

原来如此，他是活证人。

他的记忆是证明久远寺老人推理的最佳证据。

松宫那张端正的脸变得僵硬，沉默了一阵子，接着自言自语似的断续回答：&ldo;那是已逝的铃子的衣服，的确是她……十三年前穿的衣物。&rdo;

声音很阴沉。

&ldo;你……记得吗？&rdo;

&ldo;记得，很清楚，花纹，颜色，一切都……&rdo;

松宫的音量越来越大，不久变得沙哑。

接着，他有如决堤似的开始说了起来。&ldo;家父对铃子溺爱有加。好面子的家父尽管经济窘迫，每一年却一定会为铃子定做新衣，而不肯修改旧衣将就。我们家明明很穷了，家父却说修改旧衣是穷人家才做的事。所以铃子的盛装是家父的面子‐‐虚荣的象征。铃子打从心底高兴，但贫僧……&rdo;

僧人说到这里，噤口不语。

看样子，那并非什么愉快的回忆。

久远寺老人改变话题。&ldo;这样啊，哎……虽然应该发生过许多事，不过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现在重要的是那姑娘。对了，阿铃的脸怎么样？她长得像铃子小姐吗？因为也有可能被强盗给夺下华服，拿给其他的女孩穿啊。虽然距离有些远，不过你看起来怎么样？有铃子小姐的影子吗？&rdo;

松宫再次陷入沉思，他是在将十三年前的久远记忆与方才的记忆相对照吧。

接着僧人再次断断续续地回答：&ldo;很像……不，是一模一样，完全就是铃子。她就像您说的……是铃子的女儿……&rdo;

&ldo;长得那么像吗？&rdo;

&ldo;是的，长相、外表、那身长袖和服，一切都一模一样，与那天一模一样。那是……那是铃子的女儿！&rdo;

松宫一瞬间亢奋起来，立刻闭上了眼睛。

像是在勉力维持平静。

今川感到有些不对劲，那是……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

久远寺老人高兴地说：&ldo;这样啊，那么那个姑娘就是你的外甥女了！今川，你听到了吗？就和我想的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