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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忠厚谨慎,勇武过人,却一心跟在管彦身旁,从未提过什么要求,对于这种人,管彦心怀感激。
“典韦今日喝了多少啊?”管彦伸手,半垫着脚,搭载典韦肩膀上,奈何典韦肩膀太宽,手堪堪吊在典韦脖子上,甚是滑稽。
典韦面不改色,嗡声回道:“不多,三坛。”
管彦府中的美酒皆是小坛酒,一坛将近四斤,三坛酒就是十二斤呢!莫说是酒,就是喝水也撑不住啊!管彦心中暗叹着,却看典韦像个没事人一样。
“走吧,咱们转转!”
“喏!”典韦应声随后。
“那边今日谁住那?”管彦指向客房中尚在摇曳的灯火说道。
“主公,那是鞠义所住。”
“鞠义啊!”管彦一拍脑袋:“我去找鞠将军,典韦你先歇息吧,不用前来了。”
说着,管彦便留下了典韦迈步前去。
轻扣房门,未等回答,管彦便开口问道:“鞠将军歇息否?”
几声急促的脚步声,房门应声而开,鞠义看清了来人后,赶忙拜道:“参见骠骑将军!”
“鞠将军何必多礼!”鞠义尚未拜倒,管彦便扶着鞠义的双臂:“来来来,坐下说。”
二人端坐桌边,鞠义给管彦倒满了一杯茶水,桌上的烛光摇曳晃动,正如鞠义此时的心情一般,起伏不定。
场面尚未开始,便有点冷场了,管彦干咳一声:“鞠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
“不敢。”鞠义想起身回话,却被管彦按住,值得坐着继续说道:“今韩馥为袁绍贼子所杀,末将本欲从死,以全臣意,幸得将军不弃,今后愿牵马坠蹬,效犬马之劳。”
说道牵马坠蹬,管彦不禁想起了高顺,三四年了,高顺只在府中养马,活脱脱一个马夫,好不容易把你鞠义弄来了,又要去养马?我骠骑将军府中的马夫就这么吃香?
管彦眉头皱着回道:“肃纲此言差矣!那韩馥何许人也?素性恇怯,志大才疏,肃纲在其帐下,才不能尽,言不能从,恕彦直言,与其如此,还真不如我帐下马夫,人得其用耳!”
这段话说道鞠义深以为然,这些年在韩馥手下过的什么日子,他自己清楚的很,若不是为了报韩馥的知遇之恩,鞠义早就另投他主了。如今韩馥身死,管彦费尽周折将自己接回洛阳,如今对自己如此看重,莫不是有重任相托?此种良机,在历经挫折的鞠义面前,变得格外珍惜。
管彦站起身:“吾需一人,练精兵三千,号曰‘先登营’,攻可夺城掠地,守可坚兵固城,肃纲!”管彦一转身,烛火的衬托下,双目炯炯:“汝可助我否?”
鞠义本也是个西北大老粗,在管彦前的扭捏作态也是因自己过往的不如意逼迫自己而为之,管彦名声在外,再加上今日看他与手下众将的相处,心中早生仰慕,如今管彦如此诚意灼灼的话语,怎叫鞠义不感动?
鞠义伏地而泣:“主公不弃,义愿效犬马,一年之内,当成‘先登’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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