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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第2页）

3月23日，学校通知25日高考报名。上午我到了学校，孙馨把这事和我说了。我有气无力的“啊”了一声没再说话。这和我还有什么关系么？

“刚才老师找我了……”孙馨说。我以为他又犯什么错误了。

“老师问我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你怎么说？”

“我说看你这样还行。”

“然后呢？”

“她说不愿意看到你总是进进出出的，让你要上就好好上。”

“还有呢？”

“没了。”

“哦。”

我不知道“要上就好好上”的后边还会不会跟上一句“要么就别上”。数学会考补考的前一天，我给老师打过一个电话，核对一下考点。当时老师对我是否参加高考很是关心，听起来还是校长的意思，为了制定指针。当时我没说考，也没说不考。

现在听了孙馨的话，让我很怀疑老师们关心的究竟是我的身体，学校纪律，还是升学率。

是啊，他们没理由不关心。如果换成我，我会无动于衷么？如果我考了，肯定考不上。那时候吃亏的不是我，因为我本来就不该考，吃亏的只有老师和校长。

3月25日，我没有迟到，早早的进了教室，带足了上一上午课的课本。

第一节下课后，李月辉来收钱，我看看他，冷冷的说：“老子不考。”月辉一边整理手里的钱，一边催促我快点，“这么多的钱你别和我闹。”

我说：“你他妈傻逼呀？没听我说啥吗？”

孙馨在后边摆摆手，示意他离开。月辉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这天，我努力让自己像个好学生，认真的听课，记笔记，还主动回答了杨校助的一个提问。

好久没有正经的在学校里呆整整一个上午了。当习惯变得陌生时，它就不再是习惯。上五节课然后休息的生活现在已经不再是我的生活，而是我刻意的一种安排，一种我告别学校的仪式。

这是我十三年即将走完前上的最后一课。我学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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