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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初到草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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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苍松子把裴海川的名字反反复复地念了两遍，笑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居士这名字，果然含义非凡啊！”裴海川客气道：“前辈谬赞了！名字吗，不过一个代号而已！”苍松子接着赞道：“有情有义，不骄不躁！是个好苗子啊！裴海川，我见你相貌堂堂、骨骼清奇，有意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裴海川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地问：“我，相貌堂堂，骨骼清奇。你确定吗？”老道认真地点了点头。裴海川看了看身边貌美如花的刘紫嫣，说道：“可是，我已经有女友了！”老道笑着说：“我们道宗，不禁婚嫁！”裴海川道：“拜你为师，是上山修行呢，还是在家看视频？”老道说：“二者皆可！”裴海川道：“那么，一年要交多少学费呢？是88888呢，还是99999？”老道皱了皱眉，说：“我们不收费！”裴海川说：“收费，我还有点相信。如果不收费，那就一点不信了？凭什么对我这么好呢？”老道说：“有缘啊！”裴海川挥了挥手，说：“我不信！你们走吧！”

老道眼睛一眯，像裴海川这样拒绝他的，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别人求他收徒，他还懒得答理。现在，他突发奇想，想要收徒，却被人不当回事，随口拒绝了！这真是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啊！小道已经不满地叫了出来：“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以为我们是骗子吗？”青年道士同样有些恼怒，但话语还算客气：“居士，还请你仔细考虑考虑。如果反悔，现在还来得及！错过了今日，以后有你懊悔的时候！”裴海川说：“我意已决，各位不必多说！”小道和青年道士还想说些什么，但老道一摆手，制止了他们。老道从身上取出一块方形的玉佩，其上雕着一棵挺拔的苍松。他将这块玉佩递给裴海川，笑道：“有缘无份，那是天意！这是我随身的一个小玩意儿，且送与你把玩一二。再见！”说着，迈步离去，再也没有回头。中年道士和小道连忙跟上，临走还给了裴海川一个“你是大白痴”的眼神。刘紫嫣说道：“裴海川啊，我怎么觉得，你错失了一个天大的机缘呢？要不，你追过去，就拜了那老道为师吧！”裴海川说：“也许，他真的是世外高人吧！但我，哪里有什么时间跟他学习什么啊！我要陪爷爷，陪小羊，还要陪你呢！”刘紫嫣心中一喜，但嘴上却恼道：“好啊，在你的心中，我竟然连小羊都不如吗？要不，你怎么把我放在小羊后面说呢？”裴海川连忙解释道：“不，不！你比小羊重要一万倍！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好戏压轴吗！越是放在后面的，那就越重要、越宝贵！”刘紫嫣眨了眨眼，狡黠道：“这么说，在你心中，你的爷爷连小羊都不如了？”裴海川仿佛被天雷击中，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一旁，刘紫嫣看到他这副傻相，不由得嗤嗤地笑了。

至此，高铁之上再没发生什么重要的事。裴海川与刘紫嫣眉来眼去了一天，也就到了目的地。那是乌拉盖河边一个叫做赤赫巴兽的牧民家中。裴海川悄悄地问刘紫嫣：“你爷爷远在万里之外的微省，怎么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如此要好的朋友呢？”刘紫嫣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在这一带当兵。有一次部队里出任务，在乌拉盖河附近与一队恐怖分子对上了，并展开了激烈的火拼。那一场战斗十分惨烈，恐怖分子最后被尽数击杀，我爷爷这边也只剩下了三个活人，且人人重伤。重伤的三人被附近的一个牧民给救了。这个牧民就是赤赫巴兽的父亲吉日嘎拉。后来，我的爷爷就与吉日嘎拉成了好朋友。只要一有空，他就跑到吉日嘎拉的家中，或帮忙做事，或喝酒聊天。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爷爷学到了一手牧羊的本事。所以，退役之后，爷爷回到家乡，索性就养起羊来。当吉日嘎拉听说爷爷要养羊，更是不远万里托运过来了一批优质好羊。爷爷年轻的时候，每隔一两年，总要来这里看望一下吉日嘎拉。前几年，吉日嘎拉爷爷去世了。但我爷爷仍然没有跟他家断了往来。他把吉日嘎拉的儿子赤赫巴兽当成了自己的儿子。而赤赫巴兽也把我爷爷当成了他的亲爷爷看待。所以，当他听说你要买优质好羊。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赤赫巴兽！”裴海川点点头，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赤赫巴兽是一位四十多岁、身高体壮的蒙古汉子。赤赫巴兽在蒙语中是猛虎的意思。他的妻子叫做其其格，是一位三十八九岁的中年妇女，体形微胖，不爱说话但爱笑。其其格在蒙语中，是花儿的意思。他们有两个女儿。一个女儿叫娜仁，今年21岁，在徽省工业大学念大一。今年暑假在外打工，并未回家。他们的小女儿叫做萨仁，今年14岁。马上就要上初一了，但附近并没有优质的初中，还不知道去哪儿上学。而在蒙语中，娜仁是太阳的意思，萨仁是月亮的意思。

享受了一番正宗的蒙古美食，又美美地睡上了一觉。第二天，裴海川和刘紫嫣起了个大早，然后跟着赤赫巴兽去放牧。萨仁虽然只有14岁，在大城市里还是个稚嫩的小女孩，在这里已经是骑术精湛的小牧民了。所以，她自然也跟着一起来了。在这里放牧，牧民们都骑马，并且要跑很远的路。可是，裴海川不会骑马，怎么办呢？萨仁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笑嘻嘻地道：“裴哥哥既然不会骑马，那就去求紫嫣姐姐吧！让她带你同乘一匹马！”裴海川虽然觉得难为情，却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于是，他厚着脸皮走到刘紫嫣身边，低眉垂眼道：“紫嫣，求求你了，带我骑马吧，让我也去领略一下这大草原的美丽风光！”那边，赤赫巴兽也在帮腔道：“紫嫣啊，小裴也是好不容易才来大草原一回的！你总不能把他抛在家中、独自一人出去吧！”这壮实的蒙古汉子已经看出了裴、刘二人之间的那份情意，有意要加一把火，把二人撮合到一起。这小裴吗，诚实可靠，是个好小伙儿。紫嫣吗，若是对他没意思，也就不会陪他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刘紫嫣在一阵忸怩之后，咬了咬牙，说道：“上来吧，坐前面，别乱动！”那边，赤赫巴兽却说：“紫嫣啊，他坐前面不行的！他比你高，坐在你前面，挡住了你的视线，你就不好控马了！还是让他坐后面吧！”刘紫嫣恶狠狠地瞪了裴海川一眼，说道：“那就坐后面，老实点，别乱动！”于是，赤赫巴兽牵来了一匹格外健壮的枣红马，供二人同乘。萨仁走过来，对裴海川挤眉弄眼道：“裴哥哥，你可要把紫嫣姐姐抱紧了。要不，从马上摔下来，就不好玩了！”顿时，裴、刘二人的脸一起红了。红得就像草原上初升的太阳。

马鞭挥舞，吆喝声起，牛群和羊群开始移动，速度缓慢提升着。萨仁骑马在前引路，赤赫巴兽骑马在后压阵，刘紫嫣、裴海川同乘一匹马在牛群和羊群的左边。几匹无人骑乘的大马、小马跑在右边。十几只牧羊犬在牛、羊群中穿插奔跑，十分活跃。微风旭日朝霞，土丘青草野花，老牛小羊大马。河水哗哗，多少蒙古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