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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千幕（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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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们没有给他留字回复，那即是说，他们也许己没有命回复他了。

也许，他潜进绝世事的事已被幕容不败获悉。

不过莫予并不怕，事实上世上已没有什么能令他感到害怕的事情；只是他明白，以后在绝世城内查察须加小心，每次出门皆要非常谨慎，以防有人在后跟踪。

可惜他纵然万般小心，更曾暗自回去那座被烧毁了的圣关庙查察，却依然未能寻出半点蛛丝马迹；他惟有继续留下，静待事态有新的进展。

如是这样，一日复又一日，他留在绝世城的日子，终于已有十数天了……在这段十数天的期间，莫予已几乎走遍绝世城每一大小角落，除了——幕容不败的“绝世府”！莫予并没暗探绝世府，一来是为了这是幕容不败的大本营，守卫最为森严；不过守卫森严其实也不是很大的问题，莫予自信以自己的轻功，即使被发现了犹可来去自如；当然，他没必要给幕容不败一个发觉他的机会。

最重要的一点，反而是莫予根本便不认为幕容不败有任何可疑；若“绝世之恋”真的在绝世府内，幕容不败早便以之来对付帝天盟了，又何须与帝九天结盟？所以思前想后，“绝世之恋”，应该不会在绝世府内。

那，它到底在哪儿呢？

莫予一直在想。

这段期间，莫予不单在找、在想，而且每天也会去拜访心，一来是想看看小洗兄妹的伤势，二来……二来？还有二来？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再去哪里？或许，小洗兄妹的伤势只是他的借口……他只知道，心给他的感觉十分亲切。

她十分神秘。

说她神秘，是因为她那高深莫测的医术，到底从何学来？还有她的姓，她从来都不向莫予提及片言半语；甚至于，莫予始终不明白何解她要固守在这座看来异常破落和古老的大屋内；以她医术之精湛，为何不往绝世城外的世界闯一闯？

后来莫予方才明白，她不往绝世城外闯，全因为这里的低下城民。

每天午膳过后，便不断有许多低下城民从绝世城的贫穷角落络绎前来，也是心一日之中最繁忙的时刻：城民找她，除了因她医术高明，也因她不收分文。

每一天，她都像为病人而活，或许也自己也非常乐于接受这种生涯；莫予有时候见她面对如此多的愁苦众生，亦感到她实在太忙了，于是便想在旁稍作协作，只是他毕竟是门外汉，大都愈帮愈忙。

故而后来小洗双臂的驱骨之位愈合后后，他便决意不再打扰她，反而专心在后园教小洗一些基本武学。

这原是小洗的心愿。

只是小洗双臂虽已愈合，毕竟不便用力过猛，莫予只好传他一些下盘功夫，和当年鬼虎叔叔传他的那套急转步法……还有鬼虎叔叔的那套不用花多大气力也能制敌的“兽穴法”。

小洗虽然资质并不如莫予当年那样高，然而也是颇为聪明，许多时候莫予一道出窍门，他便能即时领会，悟性不差。

小羊则是全屋最最懒惰的物体，仿佛只懂得吃；每次莫予前来时总会买来数串冰糖葫芦，她总是坐在一旁，一面看着她的大哥习武，一面吸着冰糖葫芦，从没有参与的意思；有时候小洗叫她与他一起练，她总是耍手摇头，答：“啐啐啐！我是淑女嘛！淑女怎可练武？淑女将来是要给男人们保护的！否则男人们练武来于啥？”真有慧点！

有时候，莫予也会乘小洗在习练之时，独自往屋内各处闲逛。

他发现，在这问大屋的西厢有一间讣子，房门终日紧闭像是内里有一些不想外人知道的事物；莫予当然并没妄自进去，只是私下问小洗他们，究竟内里放着些什么。

答案却出乎莫予意料之外，内里放着的原来不是事物，而是一个人——一心的姆姆！

姆姆？莫予狐疑，为何他从没见过这个姆姆步出房外？

小洗却道：“师父，我和小羊在姐姐这里住了整整一年，也没有见过姆姆啊！姐姐更曾叮嘱我俩千万别进走迸房内。她说，姆姆患了一种怪病，连她也治不了……姆姆更不能见光，所以也不便见人，姆姆需要好好静养。”

莫予问：“你们既然从没见过姆姆、那却是说，你们也不敢肯定房内真的住有姆姆？”

小羊抢着道：“那倒不是！许多时候，姐姐都会走进房内察看姆姆的；我们曾偷偷在房外听，真的有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与姐姐说话。”莫予更是奇怪了，既然家有姆姆，心何以从不向他提及？

即使的她的姆姆身有怪病，也不是如此难于启齿吧？

还有，每次踏进这间古旧的大屋，他总是本能地感到，好像一双冷冷的眼睛，在暗地里监视着他……他奇怪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却始终并没对心怀疑，因他深信，以心那种乐于帮助贫苦病患的个性，她绝不会是一个坏人，她一定有她的苦衷或难言之隐。

而且他也同时发现一件事……自从那天他离去后，当二人再次见面之时，心似乎开始有点避开他。

纵使有时候他主动在她身旁，帮她为那些病患包扎，她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尽量避免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