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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第2页）

a版迎着少年冰寒的目光眨了眨眼：&ldo;啊，竟是朕会错了君上之意？君上，是朕错了。早知这样，朕就不留那具烂尸碍事了。朕竟还想着，朕若把他的尸首化了，君上用什么呢？&rdo;

吱嘎‐‐吱嘎‐‐

黑暗中隐有断续的声响。

那声响愈来愈近，愈来愈清晰，秦羽言渐渐恢复意识，感到身在一个颠簸摇晃的所在。

他尽力睁开了眼，看见了淡淡的黄光。

嘎吱，嘎吱，光和他的身体一起摇晃着。秦羽言转动视线，试着撑起身体，身下的摇晃一顿，一个颤抖的声音道：&ldo;殿下，殿下你醒了？&rdo;

一道人影扑到他身边，将他扶起，秦羽言凝起仍有些涣散的视线：&ldo;白祥……&rdo;

白公公颤着嘴唇，点点头，悄声道：&ldo;殿下，小声些。仍在险地，恐那些妖人察觉，老奴护送带殿下出去。&rdo;

秦羽言忍着刺心的头痛环视周围，发现身处之地是一条漆黑的甬道，他正在一架简陋的推车上，车前绑着的一根竹竿上挂着一盏小灯，勉强照亮周遭和前路。

他皱一皱眉，失去意识之前的情形翻出识海：&ldo;为何我会……&rdo;

白公公哽咽着小小声道：&ldo;殿下，说来话长。此处真不是说话的地方。待老奴服侍殿下出去，再细细向殿下禀报。&rdo;佝偻着身体转回车后，再推着车前进。

几个月圣门的女子试图上前劝解少年。

&ldo;君上，属下唐突，但眼下情形，计较此事已无甚用。&rdo;

&ldo;君上……&rdo;

少年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盯着a版。

a版又扯了扯嘴唇：&ldo;君上若不信朕的话，便去勤政殿察看好了。&rdo;

杜小曼紧张地盯着少年扣住a版咽喉的手。预警传信声又起，咻咻咻声声叠叠，尖厉急促。一声尤高的呼啸后紧跟着是大炮仗在半天炸开般轰然一响。

一个浑身血迹的女子跟着这声响一道摔了进来。

&ldo;君上，宫门破了！&rdo;

少年松开了手，侧转过身。

a版重新挺直脊背，整理了一下表情。

杜小曼悄悄看了看她的脸，随即又想到，她这易容后的脸，用的难道是……

她忍住寒战和胃部的不适。那浑身是血的女子已被另外几个女子扶了起来。a版皱眉：&ldo;怎么这么快就破了，黄钦岂会如此无用？&rdo;

那女子断断续续地道：&ldo;恐怕，挡……挡不住了……&rdo;

杜小曼也很讶然，月圣门布置了这么久，连皇帝都换掉了，对皇宫的掌控应该蛮严。破门这么快不科学啊。

a版瞥了杜小曼一眼，再看向少年。

少年道：&ldo;贼党如宁景徽、李孝知者整日在前朝往来，端坐阁部，早有布置并不稀奇。内宫如何？&rdo;

报信的女子摇了摇头：&ldo;……宫门破时，属下过来了……&rdo;

剩下的月圣门女子们立刻去查看内宫防守，报信的女子已呈半昏迷状。a版拍醒晴照，着她替那女子疗伤。杜小曼卷袖搭了把手，将那女子搀到榻上。

晴照垂下眼帘，向杜小曼道了声多谢，取出药粉，替那女子包裹。

京城一片死寂。道路上唯有兵卒，家家紧闭门户。告病未朝已几日的户部侍郎高焉躺在床上，假装病得正重。小厮在门外轻声禀报：&ldo;老爷，夫人让小的来送早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