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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视线掠过包厢里几幢玩闹的人影,在找寻自刚刚就浮现在她脑海中的男人。
傅锦楼也出去了?
喻轻轻起身,推门出去。
夜晚的会所并没有使用天花板上的奢华吊灯,而是亮起走廊两侧墙壁的水晶壁灯,星星点点射到地面,整条过道泛着暧昧的光晕,散发着欲掩弥彰的萎靡之感。
刚走出包厢转角,喻轻轻的眼神就停在了走廊尽头的一对男女身上。
女人穿着一袭素白色的刺绣连衣裙,纤细的双臂紧紧圈住男人脖颈。他没有立刻推开,好像正在和她说着什么。
所以这是不拒绝?
喻轻轻心里似裂开了一道小缝,幅度极小地在拉扯她的感情。这种感受,有点伤心,有点委屈。她好像突然醒悟了,自己情绪会受他牵引的原因。
转身回到包厢,发现霍燃和阮芮已经坐在原位。
她心里不痛快,拎起一瓶没开塞的烈酒向他们走过去。喻轻轻脸上始终带着笑,给人一种她很开心的假象。
把酒递到霍燃眼前,眼尾挑着笑意:“麻烦老板帮忙。”
霍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臂从阮芮的腰肢离开,起身给喻轻轻开酒。
酒的纯度很高,喻轻轻刚刚喝了两杯就已经有些上脸。据她自我了解,顶多四杯倒。
喻轻轻给霍燃倒了一杯,又给阮芮倒了一杯,随后,她举起酒瓶,笑得眼睛酸涩:“知遇之恩,我先干为敬。”
“喂。”霍燃来不及阻拦,喻轻轻咕咚咕咚猛地喝下近半瓶的烈酒,她的细眉紧紧蹙起,不止喉咙,还有胃,都被酒精刺激得异常不舒服。
抹了抹唇瓣上晶莹的酒渍,喻轻轻眯着眼笑得娇俏:“哈哈哈,这酒好好喝。”
看她还笑得出来,霍燃心里的担忧便放下了。
还以为她在借酒浇愁,看来只是性格直爽了些。
倒是在一旁不语的阮芮,意味不明地开口:“再喜欢也不至于这么喝,伤胃。而且这酒后劲很大,你会醉的。”
喻轻轻无所谓地摆摆手,笑得自嘲喃喃:“就突然觉得,这酒不适合我。”
两个女人都在打着暗语,倏地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霍燃粗枝大叶,根本没看懂她们交错的目光。
......
傅锦楼回来时,喻轻轻正躺在沙发上耍酒疯。
她的脸色红得滴血,双臂伸着懒腰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短版浅紫色的毛衣因她动作太大,此时已凌乱上窜,露出一截纤细的藕白色腰肢。
傅锦楼眸色一深,大步过去给她把衣服理好。
“霍燃!大骗子!你为什么骗我!”她口中不停地反复嘟囔一句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霍燃是辜负她的渣男。
回眸,傅锦楼一个阴寒至极的眼神慑向嫌疑人霍燃,后者慌乱摇头,一脸懵逼。
看样子,无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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