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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她抬起头看向厚重的云层，灰白的冰晶凝结成不同形状的雪花纷扬飘泊，轻轻地停在睫毛上方，化水而落。

‐‐&ldo;原来是……下雪了啊。&rdo;

‐‐‐‐

朽木白哉极少见到蓝染七在朽木家停留这样久，他看到她端着酒碗摇摇晃晃地站定在长廊上，凝望着远方眼中被雪染得情绪斑驳，一身白衣与雪地几乎同化。

&ldo;你不冷吗……&rdo;

&ldo;我是不会冷的。&rdo;他见到他微微一笑，他以为对方应该哭得死去活来，毕竟半月不在就连葬礼也没来参加，便是因为四枫院夜一与浦原喜助的东窗事发让她精神不振，没想到对方眼中一片清明，只是鼻尖被冻得发红，&ldo;你和你爹还真像。&rdo;

&ldo;三百年前我与你父亲坐在这里煮酒论英雄哈哈……&rdo;她抽了抽鼻子，&ldo;他很喜欢看雪，可能你们这样的君子都比较喜欢雪吧。&rdo;

朽木白哉冷哼一声，把脖子上的围巾死死缠绕到对方颈上，&ldo;你倒是记得很清楚。&rdo;他防不胜防被对方一路拖到走廊尽头的房间，他知道这里是女协在朽木家的秘密基地，十分莫名，&ldo;来这里干嘛……&rdo;

她突然蹲下身笑得无比凄切，&ldo;陪我坐坐。&rdo;

和室原来装饰得清简，硬是被女协弄出暧昧的女性闺房气息，黑猫玩偶到处都是，他思索着回想起四枫院夜一能变作黑猫的神奇本领。听父亲说蓝染七与四枫院夜一在祖父不在时常常胆大包天，拖来榻榻米便把这里当做女子茶话屋，浦原喜助也时常被拉过来被迫关起来设计女协专用道具，每每愤懑地缩在墙角看夜一与蓝染七谈笑风生。

他见她恍若隔世的表情，大概明白对方的坐在和室中央久久不动是怎样的心理。

&ldo;四枫院夜一跟浦原喜助这两个大骗子。&rdo;

&ldo;还说会永远陪着我……死神的嘴，骗人的鬼。&rdo;

&ldo;四枫院夜一……&rdo;对方抱着黑猫玩偶，&ldo;别让我再看见你。&rdo;

朽木白哉听她骂得头头是道，他知道对方醉了否则不会讲这些话，鼻尖却忍不住一酸，他们有着怎样丰富的过去，他们想象过怎样美好的未来。父亲说要同蓝染七说的话一切都不得而知，他不相信浦原喜助会不要命地在这么多无辜的人身上施展虚化实验，尸魂界中大抵也有许多人不相信。

但是他们还是逃了，好像他们真的干了这些事一般。

&ldo;白哉……如果有一天，规则的拘束与你的至亲相互碰撞，你会怎么选择？&rdo;

&ldo;不会有这一天的。&rdo;

朽木白哉许久低着声：&ldo;老师，你想不想去现世一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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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家有自己的穿界门，蓝染七一直知道却从没有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