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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清点台中故宫文物的工作已经展开的消息，对了，大约在三年以前，就在美术相关者之间传了开来。念伟那个时候就半开着玩笑说，你可能会脸色大变地跑来，我们逃到美国去吧。……不，也许不是在开玩笑。&rdo;

素英说道。

正文青玉狮子香炉（49）

&ldo;果真是庄先生做的？他一定很痛恨我？&rdo;

&ldo;痛恨？没那回事!不只如此，还暗地里尊敬着你呢！他很羡慕你对古代美术，尤其是玉的鉴赏力。所以……&rdo;

&ldo;所以……怎么啦？&rdo;

被李同源催促似的追问，素英的眼睛转向窗外，说道：

&ldo;疏散到四川的时候，念伟需要钱。身为妻子的我，因为做的是接待外宾的工作，过的是优裕的生活，我想，可能多少刺激了他。……那座宝山，就在一心一意想要钱的念伟身边。……他想到偷那些宝物。&rdo;

&ldo;这么说，不只偷了那个香炉了？&rdo;

&ldo;对，有二十件左右……一名曾做过古美术掮客的美国人布拉姆伏特，正好在重庆。那个人怂恿念伟，而且安排制造替换品、仿造品的也是布拉姆伏特。&rdo;

&ldo;是为了钱？&rdo;

&ldo;没错!&rdo;

素英毫不犹豫地回答。

然而，当时让李同源感到憎恶的是庄念伟的僵硬表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把这个人最钟爱的香炉，换成大笔钞票。……）

因为这么想，所以，表情变僵硬了？

&ldo;可是，……那个香炉是我做的。……素英小姐，你不是知道的吗?&rdo;

&ldo;知道。我每天晚上，用肌肤温热，坐在你身旁，让你的手触摸我的乳房……激起你的激情，是你用你的激情做成的不是吗？&rdo;

&ldo;你没有告诉庄先生这些？&rdo;

&ldo;没有。&rdo;

素英的视线终于回转。李同源偷瞄了她的眼睛。

（这双眼睛表示她并没有说谎。）

李同源靠在椅背上，疲倦从心底升起，他闭上眼睛说道：

正文青玉狮子香炉（50）

&ldo;那个香炉对我而言，有什么意义，你并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rdo;素英慢慢地回答：&ldo;听到你深深地被那个香炉听吸引……不如说，是的，不如说是我告诉念伟的，同源先生那么爱那个香炉，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是的，是我唆使的。因为，在那里面……那里面，有我。……对我来说，我想离开你，可是我始终觉得自己正被拉近你的身旁。&rdo;

&ldo;不对!&rdo;

李同源无法说下去了，一径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