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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知道啦。&rdo;贺佳言应道。

陶安宜继续说：&ldo;办公室要多放两件衣服，这天气说变就变了。&rdo;

&ldo;好！&rdo;贺佳言忍不住说，&ldo;我懂得自己照顾自己的。&rdo;

陶安宜横了女儿一眼，说：&ldo;自己照顾自己用什么用，你得找个人来照顾你。&rdo;

贺佳言暗自神伤，她每次回家，父母总是轮流跟自己上思想教育课。

果然，陶安宜自顾自地说起来：&ldo;你记得三表姨家的璐璐吗？她可比你小几岁，上周可生了个小胖子。人家都当妈妈了，你连男朋友都没有！工作已经够忙了，你还读什么研？这样一折腾，就更没时间认识男人了……&rdo;

贺佳墨站在厨房连带着的小阳台上抽烟，她们的声音从窗户传出，听见母亲的长篇大论，他无奈地笑了。

贺佳言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无论母亲说什么，她也不反驳。

幸好聪聪把贺佳言解救了，他跑进厨房，扯着陶安宜的衣服下摆说：&ldo;奶奶，我们一起去玩！&rdo;

贺佳言连忙说：&ldo;您陪聪聪去玩吧，我来洗就好。&rdo;

陶安宜看见宝贝孙子，心情立即多云转晴，她把围裙解下来，拖着聪聪的小手出去了。

抽了小半支，贺佳墨就把香烟掐熄。他倚在门边，犹豫了小片刻才开口：&ldo;听说陆捷回国了。&rdo;

正用抹布擦干碗碟的贺佳言说：&ldo;我知道，他上个月回来的。&rdo;

贺佳墨神色怪异地看了自家妹妹一眼，接着问她：&ldo;他已经找过你？&rdo;

&ldo;他在我的学校教书。&rdo;贺佳言回答。

贺佳墨挑眉：&ldo;恰好教你所在的班级？&rdo;

她轻轻地点头，唇瓣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贺佳墨无语，他摆弄着手中的火机，无声地叹了口气。

第四章

对于贺佳言来说，陆捷回国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分开了这么久，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已拉得很远很远，无论是时间的距离，还是空间的距离。正如在教室再遇陆捷，她心中的波澜也不过一刹，刹那以后，她便心如止水。

尽管贺佳墨什么都没说，但贺佳言还是可以猜到他的忧虑。她倒觉得那些顾虑实在是多余的，平日工作繁忙，学业又紧张，她根本没有精力想这些东西。

周三下午，贺佳言接到大学舍友柯雪的来电。毕业以后，她宿舍的舍友只有柯雪留在了本市，因而她们有保持联系。

柯雪问：&ldo;你还记得学生会组织部部长范彦昌师兄吗？&rdo;

贺佳言有点印象：&ldo;他是不是带着黑框眼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rdo;

&ldo;对，就是他了。&rdo;柯雪神神秘秘地说，&ldo;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下个月就要到瑞士总部大展拳脚了。他想请些老同学聚一聚，当作替他饯行，你有空来吗？&rdo;

&ldo;什么时候？&rdo;贺佳言问。

&ldo;后天晚上。&rdo;柯雪生怕她拒绝，立即补充，&ldo;范师兄点名说请你和你哥哥来，你不来太不给面子了。更何况，你不来我怪尴尬的。&rdo;

&ldo;你有什么尴尬的？&rdo;贺佳言笑道。柯雪跟萧淮是学校有名的校队，柯雪是学校广播站的主播，而萧淮则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跟范彦昌交情匪浅，他一定不会缺席这个聚会的。

&ldo;诶……&rdo;柯雪乐呵呵地说，&ldo;我想你来嘛，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rdo;

贺佳言没有拒绝的理由，她把餐聚的地点记下，跟柯雪多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贺佳言在浴室里对着镜子仔细打量自己的脸。这个珠宝广告的进展十分顺利，她最近都没怎么加班，可是皮肤还是有点暗哑和干涩。岁月催人老，她不禁感慨，她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出头的水灵女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