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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斯斯文地皱皱眉头:&ldo;这点我很难说,先生,费尔德先生不是你们称作友好的人。因为我晚上不在这里,所以不知道我走以后谁来。可是‐‐&rdo;
&ldo;什么?&rdo;
&ldo;有个女士,先生……&rdo;迈克尔斯一本正经地迟疑了一下,&ldo;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提她的名字‐‐&rdo;
&ldo;她叫什么?&rdo;奎因说道。
&ldo;先生,这样做不对‐‐罗素。安吉拉&iddot;罗素夫人,这是她的名字。&rdo;迈克尔斯答道。
&ldo;费尔德先生认识这位罗素夫人多久了?&rdo;
&ldo;七个月,先生。我认为他是在格林威治村的某个舞会上认识她的。&rdo;
&ldo;明白了。他们订婚了,也许吧?&rdo;
迈克尔斯显得有些尴尬:&ldo;你可以这么说,先生,虽然不是太正式……&rdo;
沉默‐‐&ldo;你在蒙特&iddot;费尔德家干多长时间了,迈克尔斯?&rdo;老警官又问道。
&ldo;到下个月就三年了。&rdo;
奎因转而问一些新的问题。他问迈克尔斯有关费尔德对于上戏院的着迷程度,他身体的近况,他喝酒的习惯。在这些特殊问题上,迈克尔斯的回答与罗素夫人的回答相吻合。没有问出什么新的内容来。
&ldo;几分钟前你说你为费尔德干了三年了,&rdo;奎因接着问道,脊背靠到椅背上,&ldo;你是怎么得到这份工作的?&rdo;
迈克尔斯没有马上回答:&ldo;我是在报上的广告栏里找到的,先生。&rdo;
&ldo;不错……如果你在费尔德家干了三年了,迈克尔斯,你应该认识本杰明&iddot;摩根。&rdo;
迈克尔斯的嘴唇露出了恰当的笑容:&ldo;我当然认识本杰明&iddot;摩根先生。他是个非常好的绅士,先生。他是费尔德先生的合伙人,你知道,做他们的法律生意。但是两年前他们散伙了,我后来没怎么见过摩根先生。&rdo;
&ldo;他们分手前你常见到他吗?&rdo;
&ldo;没有,先生,&rdo;这个粗壮的仆人答道,口气里透出遗憾,&ldo;费尔德先生不是摩根先生‐‐呃‐‐那种人,他们的社交方式不一样。噢,我记得在这间公寓里见过摩根先生三四次,也只有是在最紧急的情况下。即使这样我也说不出多少来,因为我不是整晚上呆在那里……当然据我所知,在他们把公司分开之后,他没来过这里。&rdo;
奎因在谈话中第一次露出笑容:&ldo;谢谢你的坦率,迈克尔斯……我快成为一个爱打听别人隐私的老家伙了‐‐你能想起他们分手的时候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rdo;
&ldo;噢,没有,先生!&rdo;迈克尔斯抗议道,&ldo;我从没听见吵架或那一类的事情。事实上,在他们分手后费尔德先生立刻告诉我他和摩根先生还会是朋友‐‐非常友好的朋友,他说。&rdo;
有人在迈克尔斯胳臂上碰了一下,他带着毫无表情的彬彬有礼的神色转过脸去。他发现自己和埃勒里脸对着脸:&ldo;什么事,先生?&rdo;他恭敬地问道。
&ldo;迈克尔斯,亲爱的伙计,&rdo;埃勒里严肃地说道,&ldo;我讨厌翻人的旧账,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官你蹲监狱的那一次?&rdo;
就像踩到一根裸露的电线上一样,迈克尔斯的身体僵住了,一动不动。他脸上的血色退去了。他张着嘴,自信消失了,瞪着埃勒里笑眯眯的眼睛。
&ldo;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rdo;仆人喘着气,口气没有那么温和,那么完美。奎因赞许地夸奖了他儿子。皮格特和约翰逊走近浑身颤抖的那个男人。
埃勒里点燃一支香烟:&ldo;我根本不知道,&rdo;他高兴地说,&ldo;直到你告诉我,我才知道。你应该好好学习神的话语,迈克尔斯。&rdo;
迈克尔斯的脸色如同死灰。他转过身,颤抖着,对着奎因:&ldo;你‐‐你没向我说那件事,先生,&rdo;他无力地说道,然而他的语气又变的紧张、单调,&ldo;再说,一个人不喜欢把那种事情告诉警察……&rdo;
&ldo;你在哪里服的刑,迈克尔斯?&rdo;老警官用一种和蔼的声音问道。
&ldo;艾尔米拉教养所,先生,&rdo;迈克尔斯咕味道,&ldo;我是初犯‐‐我不想干,太饿,偷了些钱……我的刑期不长,先生。&rdo;
奎因站起身:&ldo;迈克尔斯,你当然明白你目前还不是个完全的自由人。你可以回家去,可以另找份工作,但是先不要离开你现在住的地方,随时准备有人打电话给你……等一下,先别走。&rdo;他跨过那只黑箱子,把它打开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一件黑外套,衬衣,领结,袜子‐‐有的干净,有的脏‐‐露了出来。奎因很快地翻了翻包,又合上递给了迈克尔斯,他正带着痛苦忍耐的表情站在一边。
&ldo;我看你带的东西真不少,迈克尔斯,&rdo;奎因说道,笑了笑,&ldo;太糟了,你不能去度假了。好了!这就是生活!&rdo;
迈克尔斯低低地说了声再见,拎起包走了。过了会儿皮格特走出了公寓。
埃勒里扬起头开心地笑了:&ldo;多懂礼貌的乞丐!伶牙俐齿。父亲……他来这里干什么,你看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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