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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确实是个好问题啊!”
闵老笑着点了点头,只是这笑容混杂着难以言喻的苦涩和深深的疲惫,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
章长江适时接过这个话题,他看向一脸困惑的安心,解释道:“孙宁是土生土长的魔都人,魔都出生,魔都长大,魔都工作,甚至就连当年上调闵办任职,人事关系依旧还是挂在魔都,嗯,他还是你的学长呢,至于他是谁的人…”
铺垫完这些背景,章长江的目光转向闵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稍稍犹豫了一下,这才用尽可能平缓的语气,说道:“他和闵康关系比较好!”
“闵康?!”
安心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思维都差点停滞了。
闵康?!
那不是闵老的次子吗?
tmd,儿子在老子身边埋钉子,家族内斗?!
不是,权力斗争的残酷,竟然以如此赤裸裸、如此令人心寒的方式展现在眼前了?!
不得不说,这个信息太过惊悚,太过颠覆了,完全超出了安心的想象边界。
他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转头看向闵老,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只能化为脸上极其复杂和怪异的表情,欲言又止。
“唉…”闵老脸上的苦涩更深了,那笑容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深深的无力感,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嘶哑地说道:“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
短短几个字,道尽了位高权重者面对至亲背叛时,那份难以言说的锥心之痛。
“呵呵…”
安心只能回以一个极其尴尬、甚至有些僵硬的微笑,他迅速垂下眼帘,避开了闵老那充满痛苦的眼神。
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倾轧了,而是血淋淋的家务事,以及权力核心最丑陋的撕裂!
因此,他一个外人,能说什么?
不能啊,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倒觉得不一定全是小康的问题!”章长江忽然插话,试图缓和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带着某种客观的分析但:“主要还是因为魔都那帮人实在太夸张了,简直无孔不入,手段通天啊,小康,或许是被人利用了,或许是身不由己…”
“哼!”闵老猛地冷哼一声,打断了章长江的话,脸上痛苦神色瞬间被一种冰冷的、铁血般的厉色取代:“愚蠢本身就是最大的罪过!那些人是什么货色,他闵康心里不清楚吗?!他清楚!非常清楚!但他还是这样做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说白了,他不是蠢,就是坏!或者…两者兼有!”
“唉…”
章长江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徒劳,选择了沉默。
毕竟,闵老此刻的愤怒和心痛,非言语所能化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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