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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很久以前，一次谈什么的时候顺便对堇说了这件事，究竟怎么引起的记不确切了，或者是在谈到性欲表现方式的时候也未可知。总之自己面对提问基本上都会给予直截了当的回答，性格如此。

&ldo;故事的要点在哪里呢？&rdo;堇当时问道。

&ldo;要点就是小心翼翼，想必。&rdo;我说，&ldo;不要一开始就这样那样把事情定死，而要根据情况老老实实侧耳倾听，让心和脑袋经常保持开放状态。&rdo;

堇&ldo;唔&rdo;了一声，似乎在脑袋里反刍我这不值一提的性冒险逸闻，也可能在考虑如何巧妙地将其写进自己的小说。&ldo;反正你的体验是够丰富的了。&rdo;&ldo;体验没什么丰富的。&rdo;我温和地抗议。&ldo;偶然碰上罢了。&rdo;

她轻咬指甲，沉思良久。&ldo;可这小心翼翼怎样才能做到呢？到了紧急关头，再想小心翼翼、再要侧耳倾听，也不是能立刻做到的吧？能多少说具体些，举例说？&rdo;

&ldo;首先让心情镇静下来。举例说--数一数什么。&rdo;

&ldo;此外呢？&rdo;

&ldo;哦--，不妨想一下夏日午后电冰箱里的黄瓜。当然只是举例说。&rdo;

&ldo;说不定，&rdo;堇停顿一下说，&ldo;你总是想着夏日午后电冰箱里的黄瓜同女人做爱的。&rdo;

&ldo;不是总是。&rdo;

&ldo;偶一为之。&rdo;

&ldo;偶一为之。&rdo;我承认。

堇蹙起眉，摇几下头。&ldo;你这人够怪的，表面上倒看不出。&rdo;

&ldo;人都有怪地方。&rdo;我说。

&ldo;在那家餐馆给敏握住手盯视的时间里，我脑袋一直考虑黄瓜来着。心想要沉得注气，要侧耳倾听。&rdo;堇对我说。

&ldo;黄瓜？&rdo;

&ldo;以前你对我讲过的夏日午后电冰箱里的冷藏黄瓜，不记得了？&rdo;

&ldo;那么说，我是讲过的。&rdo;我想了起来，&ldo;那，可有点用处？&rdo;

&ldo;有些。&rdo;

&ldo;那就好。&rdo;我说。

堇言归正传。

&ldo;敏的公寓就在餐馆附近，走几步路就到。大并不大，但很漂亮。洒满阳光的阳台，盆栽的赏叶植物，意大利皮沙发，一流的音响，配套的版画，停车场的&lso;美洲虎&rso;。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同丈夫一起住的房子位于世田谷的什么地方，周末回去。平时就一个人吃住在公寓房间里。你猜在那房间里她让我看什么来着？&rdo;

&ldo;装在玻璃展柜里的马克&iddot;鲍兰最心爱的蛇皮凉鞋--摇滚乐发展史上必不可少的珍贵遗物。一片鳞都没有剥落。没沾土的部位有本人签名。追随者们一见神迷。&rdo;堇皱起眉头叹了口气：&ldo;要是有以无聊玩笑为燃料行驶的汽车发明出来，你大概能跑很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