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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坐下来，卡尔。&rdo;特利弗说，&ldo;我看你该回家了。&rdo;

&ldo;我还没吃完我那份儿晚饭。&rdo;卡尔吼叫道。

&ldo;拜托，老头儿。&rdo;福瑟斯说。他跟几个人一起把卡尔拉到了停车场。一路上卡尔一直骂骂咧咧，拼命想挣脱出去。他们给他叫了一辆出租车，说有人会把他的车开到他在温彻斯特的房子那儿。

他们走后科特转向了我，说：&ldo;你们队为什么叫&lso;兄弟连&rso;？有人当过兵？&rdo;

&ldo;当兵？&rdo;我说，&ldo;我们？你在开玩笑吧。谁也没当过，就是个名字而已。这名字也不算太那么有想象力。我忘了是谁想出来的了。&rdo;

&ldo;你们的人全是做销售的吗？&rdo;

&ldo;对。&rdo;

&ldo;你是不是做得很好？&rdo;

&ldo;谁，我？&rdo;

&ldo;你。&rdo;

&ldo;我还可以。&rdo;我说。

&ldo;我看你应该不止还可以。&rdo;科特说。

我谦虚地耸了一下肩膀，样子跟他一样‐‐只耸肩膀不说话。我总是不自觉地模仿我身边的人。

这时我听见特利弗说：&ldo;斯特曼干得很棒。只是拿不下合同来。&rdo;他坐回到餐桌旁边，&ldo;对不对，斯特曼？洛克伍德那笔买卖怎么样了？已经谈了三年了？这可能是巴黎和会以来耗时最长的谈判了。&rdo;

&ldo;进展得还算顺利。&rdo;我撒谎道，&ldo;帕维林集团那笔买卖怎么样了？&rdo;

帕维林集团拥有庞大的影院连锁，他们想在影院大厅安上几台液晶屏幕，平时可以播放电影预告片或是给自己做做广告。

特利弗满意地笑了笑。&ldo;板上钉钉。&rdo;他说，&ldo;我给他们做了一次演示，放了段柠檬酱销量上升百分之十七的片子。&rdo;

我点了点头，差点想给他一个白眼。柠檬酱……

&ldo;明天我跟他们的首席执行官有个会议。不过其实就是碰个头打个招呼而已。他想在签合同之前跟我先握个手，但是买卖肯定是定下了。&rdo;

&ldo;不错。&rdo;我说。

特利弗转向科特：&ldo;那么，科特，你们经常玩空中造型？&rdo;

&ldo;空中造型？&rdo;科特略带讽刺地重复了一遍，&ldo;我想你可以那么叫。我们经常跳伞，没错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