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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胡长贵回答：&ldo;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们查到多少，算多少。只要你们能查到的，我都承认，不是我gān的也不要想扣到我的头上。&rdo;

胡长贵就此沉默下来。

凌睿阅人无数，此刻，他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某种决心。

甚至有点视死如归的意思。

&ldo;胡先生，那你记不记得你去年12月25日，也就是圣诞节的时候录下来的录像里，你说了什么？&rdo;凌睿的手中握着笔，有节奏地将笔摁下去，又弹起来，每一下都像是戳在胡长贵的心脏上。

&ldo;那么久远的事qg，我不记得。&rdo;

&ldo;好吧。我来替您回忆一下。&rdo;凌睿取过资料夹打开，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念了出来，&ldo;大老板最近的生意很好啊，进账这么多。卖白&iddot;粉进钱这么快，好歹也让我在场子里弄点有意思的货什么的。&rdo;

胡长贵的肩膀颤抖了起来，而且越颤越厉害。

&ldo;那个给你送现金的人说，胡老板还是安安分分地做生意。如果在场子里倒腾些有的没的，出了事儿，就是堵了大老板的路。&rdo;

胡长贵用力闭上了眼睛。

&ldo;你很清楚赃款来源，这是明明白白的洗钱罪，请再好的律师都开脱不了。你当时录下现金jiāo接是为了向大老板证明你没多捞他一分钱。但是你没想到，它会成为你被定罪的证据吧？那位大老板是谁？&rdo;

&ldo;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直以来和我联络的一直是他派来的&lso;送货员&rso;。&rdo;

凌睿看着胡长贵一脸颓然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

&ldo;那么，你还知道有谁在给大老板服务的？&rdo;

&ldo;我只管我的ktv，&lso;送货员&rso;也不可能告诉我还有谁在帮大老板做事啊！&rdo;

凌睿冷冷地看着胡长贵，笑道：&ldo;那我们来日方长。你的每一笔流水，从对公账户到对私账户，你的七大姑八大姨，我们都会好好分析。&rdo;

很快，星灿ktv涉嫌洗钱的消息就被报纸报道了出去。

纵合万象的大楼里，顾长铭修长的手指摊开今日的晨报，赵婳栩将需要签字的资料放在了他的桌面上。

&ldo;胡长贵什么都没说。&rdo;

&ldo;他自己知道利弊，他可以承认大额不明现金来源，可以承认自己真的洗钱，可以把什么事qg都揽到自己身上，但是他不会让大老板为难。不过就算他不说，凌睿也不会轻言放弃。&rdo;&ldo;那么我们对香港那边那个科技公司的收购是不是要暂停？&rdo;

&ldo;暂停吧。&rdo;

&ldo;明天是周末，我陪你一起去看楚君？&rdo;

&ldo;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和楚君说说话。&rdo;

&ldo;那好吧。&rdo;赵婳栩点了点头，&ldo;要不要我去给你定金鱼花？&rdo;

&ldo;你还记得她最喜欢金鱼花？&rdo;

顾长铭一直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笑意。

&ldo;她不仅仅是你的妹妹，小时候也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叫着我姐姐的小妹妹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