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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你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你的精神有问题?”
他不是在骂我。
我的确精神出了问题。
自从十八岁那年嫁给了灵蛇,灵蛇在我身上下了诅咒,我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被身上的蛇鳞给折磨到疼痛打滚。
后来又因为常年做噩梦,精神也受到了影响。
一开始只是神经衰弱,后来就对疼痛产生了恐惧心理,一旦疼痛值达到了某个高度,我就会丧失理智精神错乱发疯……
这也是我每次蜕皮都要躲在家里缓上好几天才敢出门的原因。
记得大二那年我因为被身上的蛇鳞折磨得太痛苦了,还失手把我最好的朋友推下了楼梯,差些摔死她……
昨天晚上他抽我魂魄实在太疼了,甚至让我想到了十八岁的那年那晚……
我怕他会成为我第二个噩梦。
“我、我怕疼。你别再那样对我了,我疼……”我低着头哽咽求他。
他攥住木梳眸眼愈沉,沉默很久,才和我说:“昨晚抽你魂魄,只是为了给你种蛊续命。以后不会了。”
看了眼避他不及的我,他冲我招招手:“过来,我给你梳。”
我后腰抵着桌子不敢动。
他见状眼底凝出一丝不悦,再次抬高声:“过来!”
尾音携着威胁的意头。
我浑然一震,不敢招惹他,只能硬着头皮听他话走到他跟前,重新坐了回去。
他抬手的那一秒,我还是条件反射的猛偏头闭上双眼。
害怕他对我动手。
他见我这个反应,眼神竟多了几丝心疼。
他撩起我头发的动作很轻柔,直到梳子搭在我的头发上,我才克制住了肩上的颤抖。
“本座才出门半天,你就和人打架了?”他语气淡淡的问我。
我稳了稳心态,低头捏住手:“是她先动手的。”
“打赢了么?”
“快了。”
他耐心帮我梳开肩上打结的长发,“什么叫快了?”
我说:“被家里的佣人发现了,她们早一步出来把我俩分开了。”
他突然用冰凉的指尖抚过我的脸颊,指腹的凉意竟让我滚烫火辣的面庞感觉到了些许舒服。
几乎是无意识的往他掌心蹭了蹭。
他一僵,随即漆眸染怒,沉声问我:“想废她哪只手?还是双手都废了?”
我哽了声,不明所以的看向镜子里的他。
他捏住我的下颌,扳过我的脸让我与他对视,冷峻的眉眼散发着瘆人的戾气:
“本座可以不对小月儿凶,但不代表人人都有这个特权,她欺负你,本座身为你的夫君,总要替你报仇的。”
我望着蓦然嗜血的俊美男人,身上发凉,抿了抿唇说:“她比我伤的严重,我把她抓破相了,她应该已经记住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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