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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娘站了出来:“不比就不比,击掌为誓!”池衙内和她击掌,却被孙三娘的掌风扇得差点摔倒,他踉跄地站好,咬牙切齿地问:“是得三场全胜呢,还是三打二胜?”“两胜就算你赢!”赵盼儿已然胸有成竹。池衙内心中合计一会,觉得凭自己十三太保的实力,对付几个青楼瓦舍的女子自然不在话下,点了点头:“行,说吧,来到一边:“引章,惊慌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赵盼儿这回一定要让宋引章自信起来,鼓励道:“对啊,他肚子里没几两墨水,联诗也好,对对子也好,他欺负了你,你难道不想把他欺负回来?”“想!”宋引章猛点头,鼓起勇气道,“那我就出个绝对,对死他!”赵盼儿把宋引章带到桌边,对已经坐下的池衙内说:“吸了口气,怯生生地说:“你,你听好,上联是‘烟锁池塘柳’!”池衙内一听就怔住了,这是什么意思?随便说五个字就想考住他?掌柜在一边解说道:“哟,这可是个绝对啊,上联里有五行金木水火土!”池衙内这才皱起了眉。“对不出来可以认输。”看着池衙内搜肠刮肚的样子,赵盼儿已经开始胜券在握了。池衙内狠狠地看了赵盼儿一眼,旋即笑道:“谁说我对不出来的?你听好了,河堤涮锅盔!河堤长树不?锅用火不?一样也是金木水火土!”围观众人一时沸腾。池衙内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狗屁绝对,你当本衙内混了这么多年青楼是白混的?这种段子,听了不知道有多少回了!”宋引章大急,但仍道:“我、我还没说完呢,我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琵琶琴瑟远魑魅魍魉!我是弹琵琶的!”池衙内彻底放松下来,游刃有余地说道:“那我也会对,河堤涮锅盔,嫉妒姑娘有波涛汹涌!我是做漕粮航运的!”见众人哄笑起来,宋引章一咬牙继续说道:“烟锁池塘柳,琵琶琴瑟远魑魅魍魉,独怜芳草萋萋!”池衙内眼珠一转,再一次灵光乍现,他颇为做作地学书生走了几步,闭目吟道:“河堤涮锅盔,嫉妒姑娘有波涛汹涌,只好玩玻璃球!”何四听了顿时一脸佩服,他已经对老大的才学佩服得五体投地:“衙内,你可以啊!”池衙内听了也是一脸骄傲。宋引章慌了,拉着赵盼儿小声道:“姐姐,现在怎么办?”要她给池衙内弹曲子,她还不如死了算了。赵盼儿眉心微蹙,但还是冷静下来,安抚道:“别慌,刚才是我们小看了他了,下面我们来就是。”池衙内洋洋得意地搓着手,问道:“紧张极了,脸色煞白地看向孙三娘:“他,他的刀法怎么这么好?三娘姐,你用什么刀?”在围观百姓好奇的目光下,孙三娘从背后摸出了一把菜刀。池衙内一愣:“菜刀?”他和手下顿时笑得捧腹。孙三娘冷笑了一声:“瞧好了!”她面前的菜板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块豆腐,她拿着那把菜刀,对着豆腐中心切了几下,然后轻轻一拍板子,中心的一小块豆腐应声飞起,孙三娘将它抄在手中,余下板上豆腐中现出一个梅花状的空洞来。现场却只有赵盼儿和宋引章鼓起了掌。“这就完了?”池衙内撇着嘴觑着那块豆腐。“大伙请看。”孙三娘重新把手中的那一小块梅花状豆腐放上在了空洞上方,任其慢慢滑落。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一小块豆腐竟然跟原来的空洞完美地嵌合在一起,看不出丝毫痕迹!孙三娘拔下一根头发,交给掌柜,掌柜敬畏地用发丝去戳两块豆腐结合的地方,竟然无处可寻。孙三娘又按住豆腐边,将整个案板倾倒过来,梅花状的小豆腐也没有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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