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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就这么多？&rdo;靖生把袋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皱着眉道。

&ldo;你以为这些东西很好弄啊？你那枪的子弹要去原厂定制的，黑市里弄的到就这么点！&rdo;他死命捶了靖生一拳，到底还是心疼的，又收了手，怒道，&ldo;你这次到底惹到谁了？&rdo;…不知道。他的脑海里闪过方扬的面容，又很快消失了。

&ldo;我接到消息就准备安排你坐船走，先去澳门躲躲，没想到他们封了所有的黑船，无论我出多少钱也没人敢下海--阿生，你以为你还象以前那样可以再幸运一次么。&rdo;

靖生沉默了好久，才微微一扯嘴角：&ldo;我从不认为上次能活下来，是一种幸运。&rdo;

杰仔一下子也沉默了下来，低着声音道：&ldo;阿生，你或许不该回香港。&rdo;

靖生的表情一下子又变了，变的象他惯常那样玩世不恭，笑嘻嘻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ldo;我哪舍得下你？&rdo;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个带着菲律宾腔调的女声叫着：&ldo;先生，快开门，送外卖。&rdo;

靖生和杰仔互相看了一眼，杰仔慢慢地摇了摇头，靖生抽出一把瑞士军刀，慢慢地靠到门后--这时候，他绝不能用枪，绝不能让人听到一点声响。

&ldo;我没有叫外卖。&rdo;

&ldo;哎呀。一个吴先生叫我送一份叉烧饭上来。&rdo;极不标准的粤语。

靖生松了口气，把刀丢回口袋，吴宜学还真是…话说回来，他还真是大半天没吃过东西了。他开了门，门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标准的马来人长相，一头乱蓬蓬的黑发，穿着再平凡不过的茶餐厅的工作制服，上面两个油腻腻的字--鼎记。

&ldo;多少钱？&rdo;靖生靠着门上下打量着她，还是没让她进门。

&ldo;十九块，送一支中汽水。&rdo;

靖生点头，接过塑料袋，回头就说：&ldo;杰仔，有零钱--&rdo;

&ldo;阿生！！！！！！&rdo;杰仔突然一声大吼，几乎是同时，叶靖生伸手一挡一格，翻身退到墙边，手臂上已经是一条20公分的血口子，那个女人的神情甚至还是那么的温和，只是手里捏着一把开山刀。

操他妈，叶靖生一瞬间傻了，这个窝他们也能给端了？

腿上的伤，杰仔，手表…和他的命。

靖生挣扎着站了起来，浮肿的大腿又迅速地见红，杰仔到底是混了几年了的，一把操起床铺上的手枪对着她：&ldo;别乱动！&rdo;

靖生吼了出来：&ldo;华小杰，别和她玩，你有几条命？！--你现在马上滚！&rdo;

女人冷冷地看他，伸出手：&ldo;把东西给我。&rdo;

靖生暗咬了咬牙，皱眉道：&ldo;我把东西给你，你放我们走。&rdo;

她想了想，漾起笑来：&ldo;ok，求财而已，我与你无仇。东西给我。&rdo;

靖生颤着手从怀里摸出手表来，女人眼前一亮，抢前一步，靖生却突然手一回抽，一个小擒拿反捏了她的手腕，一个狠劲，长刀脱手，靖生以全身力气将她压在地上，捏着的瑞士刀几乎没有声息地刺入她的腹部。

靖生几个动作已经是血如泉涌，他气喘吁吁地放开她摇晃着起身，看着她在血泊中挣扎蠕动：&ldo;谁要杀我？&rdo;

那女人咬牙切齿，不答反笑：&ldo;你逃不出香港的。&rdo;

&ldo;阿生！杀了她！&rdo;杰仔跑到他身边，按住他的手。

靖生沉默了一下，拉着他便跑出门去：&ldo;来不及了。&rdo;

&ldo;为什么不杀她？&rdo;

&ldo;请的起菲律宾最出名的女杀手，我惹到一个不得了的人。&rdo;自嘲一笑：&ldo;看来插翅难飞。&rdo;

&ldo;阿生，你可以…找他--&rdo;

下了楼，又是灯红酒绿，迎来送往。靖生把杰仔望巷子角一推：&ldo;我还不想再死在他手里一次。你回去，别再跟着我。&rdo;

&ldo;阿生！&rdo;杰仔一把攥住他，&ldo;你一身的伤还能逃到哪？！我不管--&rdo;

靖生突然搂住他，用力地吻他：&ldo;我要有命回来，再和你干三天三夜--&rdo;话音刚落，他抬手就是一拳，正中鼠蹊，杰仔抽搐地绻起身子，靠着墙角流着泪喊了一声：&ldo;阿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