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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沈靖南笑的比向日葵还明媚，不知不觉眼角却笑出了眼泪：&ldo;您放心，我多拍几个广告杂志钱就出来了。南南长大了，奶奶，我过得挺好的。&rdo;

自始至终，他一直是笑着的，他对自己说，勇敢一点、坚强一点，别害怕，生活总会好起来的。

即便摔痛了、跑累了，也要拼命笑着去看之后的风景。

接着他走进了楚明哲第一次约他的房间，抬头看向靠在窗台前喝着红酒的英俊男人。一年中暗恋他甜蜜又苦涩的回忆如cháo水般席卷了沈靖南的梦，梦的尽头，楚明哲握住了沈靖南的手，说道：&ldo;我会一直陪着你。&rdo;

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我会努力去爱你、努力守护这段感情。

夜里三点，楚明哲叫醒了哭湿了枕巾的沈靖南，喂他喝了点热水、摸了摸沈靖南的额头。在确认沈靖南没有发烧之后，楚明哲轻生哄他道：&ldo;你做噩梦了吗？&rdo;

&ldo;不算是噩梦。&rdo;沈靖南趴在柔软的被子里，说道，&ldo;梦到了一些往事，还梦到了你。&rdo;

楚明哲从沈靖南背后连人带被子的抱住了沈靖南，说道：&ldo;睡吧，我就在这里。&rdo;

裹在被子里像是一只蚕宝宝的沈靖南脸有些红，楚明哲关了灯，沈靖南突然开口说道：&ldo;哥哥，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叫你老公了。&rdo;

楚明哲在听到&ldo;哥哥&rdo;二字的时候浑身如过电般苏麻，要知道这小家伙不常这样叫，偶尔叫几声也是在床上。楚明哲因为这声&ldo;哥哥&rdo;反应了很久才听到了这句话的重点是&ldo;老公&rdo;。他抱紧了蜷成虾米的沈靖南，说道：&ldo;叫名字也好，哥哥也好，老公也好，你都是我的心肝儿。&rdo;

楚少突然发现自己还挺有说情话的天赋的。

第二天一早，早餐之后楚明哲送沈靖南去了医院，自己开车回了趟一个月都没回的本家。既然他已经讨到了真老婆，这次&ldo;假装被包养&rdo;也该结束了。他会承担起调节家里人和沈靖南关系的责任。

沈靖南去到医院之后得知了好消息，奶奶已经醒过来了，又转回了普通病房。也许是因为刚下了雨，病房里都有些cháo湿，但阳光暖暖的照she在屋子里。沈靖南笑眯眯地趴在自个儿奶奶床头，说道：&ldo;奶奶，你这样是要把南南吓死吗？&rdo;

奶奶笑了笑，突然开口说道：&ldo;南南，奶奶都知道的。&rdo;

沈靖南一瞬间笑容僵在了脸上，看向了正微笑着的奶奶。

第23章陪伴

奶奶握着沈靖南的手，微笑着轻声说道：&ldo;南南，奶奶这个病治或者不治都没什么意思了，人一辈子啊，富贵在天，生死有命，寿数都是一定的，奶奶不想治了。&rdo;

&ldo;奶奶……&rdo;沈靖南睁大眼睛，手指微微颤抖，说道，&ldo;您别这样说，您不会有事儿的。&rdo;

&ldo;南南，你尽力了，奶奶也尽力了。&rdo;奶奶费力地伸出了一只手揉了揉沈靖南的头发，说道，&ldo;奶奶想回家了。&rdo;

沈靖南怔怔地看着奶奶苍白憔悴的脸，一时间说不出话。

治……还是不治？

如果现在按奶奶说的放手，那么奶奶真的时日无多了。但如果这样继续治疗下去，收效见微不说，奶奶也要忍受各种折磨和病房里的孤寂。

以前沈靖南看过一篇关于临终关爱的文章，文章里说来说去，还是希望子孙把选择的权利交给老人。如果，仅仅是因为想要留住她离开的脚步而让她最后的岁月饱受痛苦，沈靖南觉得这样太自私了。

&ldo;奶奶，你想好了吗？&rdo;沈靖南抖动着嘴唇，再次询问道。

&ldo;嗯，奶奶想好了，奶奶想回家。&rdo;奶奶依旧微笑着说道，&ldo;南南，你会怪奶奶吗？&rdo;

&ldo;我怎么会怪奶奶，我听奶奶的。&rdo;沈靖南努力挤出来一个微笑，紧紧地握住了奶奶因为输液而冰冷的手掌。

沈靖南决定尊重老人的选择。

如果结局已经是无法改变的，那他也想让奶奶最后的时光幸福快乐。

&ldo;您这次脱离危险，我们就回家。&rdo;

&ldo;南南也想奶奶回家了。&rdo;

奶奶没有说出口的是，她很担心自己走了之后，沈靖南没了亲人会觉得孤独。她隐约有猜测小南有了男朋友，她想确认这个人能在沈靖南生病的时候、无助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去照顾他。

这样她也能放心离开这个世界。

人到了这个时候，也想多看看这个世界。奶奶想多做点好吃的、多留下些美丽的回忆给自己的乖乖。

雨过天晴，冬日的灿烂阳光明媚而耀眼，沈靖南从医院回家的时候楚明哲已经从本家回来了。楚家父母不是很死板的人，他们从起初的惊讶里回过神，如今也相信楚明哲的眼光，只希望楚明哲能把沈靖南带回家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