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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槐说还有一只,陈阳微微吃惊了一下,自己只是顺口随便说了一句,不会这么巧吧?你要是说是鸡缸杯自己都信,这可是成化斗彩三秋杯,还一对?
“小槐,你确定那一只跟这一只一模一样么?”
小槐微微摇摇头,“陈老板,两只杯子大小、质地几乎一样,你要是非说哪里不同的话,那就是杯身上的花纹不同。”
陈阳听完差点没气死,花纹不同那TM叫一对么!
“哈哈!”秦浩峰在旁边听完,哈哈笑了起来,“小槐哥,古董这东西,花纹不一样,那就不是一对,也就不是一种东西。”
“啊?”小槐听完狐疑了一下,随后看看几人,“那不对呀,耿老头来找我的时候,特意拿了一个不错的盒子,杯子就装在里面,人家老头确定说是一对。”
“而且不仅是一对,听说还是两对呢!”小槐回忆着向几人说道。
“两对?”陈阳也有些懵圈了,“你还记得那只杯子上是什么花纹么?”
小槐点点头,自己记得特别清楚,那只茶杯上面印的是葡萄!
我艹的!陈阳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只三秋杯,一只葡萄杯,都被自己撞上了?
“人家耿老头说了,当初在田里捡到这只盒子的时候,里面一共四只杯子,其中一只杯子已经完全碎了,”小槐向陈阳继续说道,“他还以为是谁家刚买的杯子不要了,还说人家败家,于是就捡回去自己用了。”
“其中也有一只印着葡萄纹的杯子,那年冬天用来烫酒的时候,直接炸了,后来他一看这杯子做的太薄了,所以就没舍得用,一直放着。”
听小槐说完,陈阳直接坐在椅子上,这败家老头,那杯子能用来烫酒么,这么好的物件,不是白瞎了么?还有师叔这个败家老爷们,前些年去了那么多次牛头山,怎么就没发现这杯子呢,让人家烫酒弄碎了一件!
“翻地时候挖出来的?还带着盒子?”陈阳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摇摇头,这运气真是爆棚!
小槐摇摇头,据老耿头说,他那年开春时候下地干活,走到田地头就看到扔着一只盒子,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就是这玩意。
“要是挖出来的,估计他早就卖了,这不是以为别人不要的么!”
咦?陈阳听完瞬间皱起了眉头,要是说挖地挖出来的,或者山里捡的,陈阳都相信,居然在田地头随便捡的,这来路也太......
明成化斗彩三秋杯、斗彩鸡缸杯、斗彩葡萄纹杯,就成化年这三个物件,拿出来件件都能封神,但三秋杯绝对是杯中魁首,因为它太稀有了!
三秋杯能稀有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鸡缸杯在这三种杯子里,存世件数是最多的,总共不超过20件,而且大部分都在博物馆中。
先来说一下馆藏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一件、英国大维德基金会一件、英国维阿博物馆藏一件、剑桥大学一件、瑞士日内瓦鲍氏东方艺术馆一件、京城故宫两件,大头来了,海对面博物馆八件,外加民间流传下来的四件,这是所有流传有序的完整鸡缸杯数量。
但是这其中有变数,剑桥大学那只,经过专家研究之后,认为是康熙年间仿制造的;京城故宫所藏那两件,后来因为已故成化瓷专家朱老先生曾经质疑其真伪,更偏向是大明晚期仿制的。
那民间都在哪里呢,其实都和一个人分不开,这个人就是仇炎之,仇炎之是苏州太仓人,是仇英的第十四世孙。
仇焱之在1949年赴港发展,在古玩市场上,遇到了一对鸡缸杯,最后以1000刚币将其买回,有很多人都认为他买了假货,但他相信自己绝对是真品。后来他专门对照史料不断研究,并且还专门为鸡缸杯定做了个包装盒,并且在上面写上了他的名字。这对鸡缸杯被他珍藏了近半个世纪,后来就转给了伦敦收藏家LeopoldDreyfus夫人,还因此大赚了一笔,在当时港城收藏界引起极大的震动,被誉为收藏界“捡漏”的典范!
小鬼子着名收藏家,有着拿破仑之称的坂本五郎,于1980年11月在港苏富比拍卖会上,以528万港元的价格,拍下了这只鸡缸杯;
随后在1999年4月,玫茵堂主在港苏富拍卖会上,以2917万港元落槌,又一次拍下了这件鸡缸杯,成为当时我国古代瓷器在国际拍卖市场上的最高成交纪录,竞得者为玫茵堂主、瑞士银行家Zuellig兄弟。
最后就是大家都知道的,2014年,刘一千以2.8亿的价格拍下,所以说,这一只是完全属于流传有序的一件鸡缸杯!
当时仇炎之不是捡漏了一对鸡缸杯么,另一件,于1981年5月在港城苏富比拍卖会上,被香港富商区百龄拍下,区百龄是港城着名教育出版商、官窑瓷器藏家;还有一杯,曾同属Dreyfus夫人,1957年一同收录于东方陶瓷学会展览,后来在1971年售于伦敦苏富比拍卖会,这就是流传有序的三件鸡缸杯,在苏富比拍卖记录上有明确记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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