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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忍知道她在笑自己，轻轻掐她脸：&ldo;再给老子笑试试。&rdo;

孟听咬住嘴唇，努力把笑憋回去。

再出口考他的时候，她刻意考前半句。

他果然皱着锋锐的眉。

一言不发，半天才开口接。

虽然很慢，可是十篇课文。他一篇都没有错。

孟听一时有些怔然。他真的做到了，少年眼中情感炙热浓烈：&ldo;背完了，你答应我的事，算数吗？&rdo;

她不骗人，孟听点点头。

他笑了。

&ldo;小老师，我还多背了一首，你要不要听。&rdo;

还多了一首？

孟听去翻，她只勾了十个呀。

他按住课本，含笑看她眼睛。

&ldo;你们好学生不是喜欢念诗？老子念给你听。&rdo;

少年含笑，背他的第十一首诗。

&ldo;如果不曾相逢

也许心绪永远不会沉重

如果真的失之交臂

恐怕一生也不得轻松

一个眼神

便足以让心海掠过飓风&rdo;

那是汪国真的现代情诗《只要彼此爱过一次》。男诗人的词很霸道，孟听脸都红了：&ldo;好啦，算你赢了好不好，我下周继续给你上课。&rdo;

他笑得有点儿野：&ldo;躲什么，看着我，背给你听哦。&rdo;

&ldo;不听！&rdo;孟听觉得听他念这个好羞耻啊，她耳朵尖儿都泛红。怕他还要念塞到他手上，&ldo;今天到此为止。&rdo;

江忍笑得不行：&ldo;那你夸我厉害。&rdo;

孟听：&ldo;你别得寸进尺。&rdo;

他说：&ldo;你看看老子眼睛啊。&rdo;

她抬眸，错愕地看着他眼中。好多血丝。

为了这些破文言文，他十二天没睡好。睡觉都神叨叨的。

她第一次知道，一件自己简简单单能做到的事情。他有多么不容易。

江忍低笑道：&ldo;我想早点看见你。&rdo;他是男人，答应她的事一定做到。

她眨眨眼睛，第一次真正看到他眼里的认真。

很干净，很热烈。

让一个暴躁症背书，他这几天，一定很难受。

孟听手指触到兜里的钢笔：&ldo;你伸手。&rdo;

江忍伸手，他低眸，手中被她放了一支普通的英雄牌银色钢笔。还带有少女的温度。

她想起鼓励差生的原理，小脸认真：&ldo;你很厉害。这个是进步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