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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动了动：&ldo;那怎么才原谅？&rdo;

&ldo;……&rdo;她哑然，让她说她还真说不出来。

她茫然地看着他，他心都化了。

&ldo;都是我不好，宝贝别生气。让我怎么给你赔罪都可以，我没有不要你。&rdo;

他低着嗓音自然地喊宝贝，像是早就在心里喊了千千万万遍，她耳尖都红了，这是什么羞耻称呼。而且江忍好没下限啊，他明明就有，现在什么瞎话都说得出来。

孟听努力忽视他的称呼：&ldo;我得回家了，今晚的机票。爸爸和弟弟等着我吃团圆饭。&rdo;

毕竟是过年，她早给舒爸爸说了今晚回去，舒杨也会来接她，她总不好留在b市，在别人家里更不像话。

他瞳孔轻轻一缩。

她回到他身边第一天，就要急着回家，让江忍有种是自己已经被逼疯了而产生的幻觉。

幻觉里，她告诉他喜欢他，在她心里他不是残缺的。

口腔出了血，感受到了痛和血腥味，他才确定这是真的，让躁动的心不要失控。

&ldo;我和你一起回去。&rdo;

孟听赶紧摇头。

江忍又不是孑然一身，大过年的，他跑去她家，估计得被舒爸爸拿着扫把赶出去。况且他爸爸奶奶怎么办？

&ldo;我弟弟会来接我的。&rdo;她眨眨眼睛，&ldo;你回了b市也在念书吗？&rdo;

&ldo;嗯。&rdo;大部分时间是做策划。

&ldo;那你放假了再来h市吧。&rdo;

他不语，黑眸沉静。似乎觉得这是变相远离。

孟听忍住了笑意：&ldo;我要好好学习参加高考的，早恋影响成绩。&rdo;

江忍从来就没拥有过成绩。

&ldo;保送不能自己挑选合适的大学，江忍，我得考上b市的大学啊。&rdo;因为你在这里。

他怔住了。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江忍一直都知道考大学是她的梦想，可是有一天，她的梦想和他挂钩了，他一直以为，他在她心里的分量，远远比不上她家人、梦想的，他也有这个自知之明。

以至于江忍把她送到机场了，还是觉得荒诞。

孟听踏着夜色上飞机前，他烦躁地松松自己的领带。

她教他要争长久，于是便不能在意朝夕。

可谁他。妈受得了朝夕。

她都快过安检了，江忍真怕明年开春她就变了心意。

他握住她手腕：&ldo;霍一风，你有喜欢过他吗？&rdo;

&ldo;没有。&rdo;她摇摇头，简直想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