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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我痛，&ot;尼吉尔露齿一笑说，&ot;肚子痛‐‐只有重碳酸盐才缓和得了。&rdo;

&ldo;我那里有，我相信。&rdo;

&ldo;没有用，莎莉，非得派翠西亚的不可。她的是唯一能减轻我的特殊痛苦的牌子。&rdo;

&ldo;你疯了，&ot;莎莉说，&ot;他在找什么，派翠西亚？&rdo;

派翠西亚悲惨地摇摇头。

&ldo;你没看到我的重碳酸盐苏打吧，莎莉？&ot;她问道，&ot;只有瓶底下一点点。&rdo;

&ldo;没有，&ot;莎莉以奇特的眼光看着她。然后她皱起眉头，&ot;我想想看。这里有个人‐‐不，我不记得了‐‐你有没有邮票，派翠西亚？我用光了而我得把一封信寄出去。&rdo;

&ldo;在那边怞屉里。&rdo;

莎莉打开写字桌的浅怞屉，取出邮票本子，挑了一张，贴在她手里拿着的信上，把邮票本子放回怞屉，在桌面上放下两分半钱。

&ldo;谢谢，要不要我帮你把这封信也一起寄出去？&rdo;

&ldo;她‐‐不‐‐不，我想不急。&rdo;

莎莉点点头，离开房间。

派翠西亚把手上的袜子丢下去，紧张不安地缠绕着手指。

&ldo;尼吉尔？&rdo;

&ldo;什么事？&ot;尼吉尔转移阵地到衣橱里，正在查看一件外套的口袋。

&ldo;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向你坦白。&rdo;

&ldo;老天爷，派翠西亚，你还干了其他什么好事？&rdo;

&ldo;恐怕你会生气。&rdo;

&ldo;我已经气惯了。我简直是吓坏了。如果席丽儿真的是被我偷来的东西毒死的，即使他们不把我送上绞台，我可能也会长住在监牢里。&rdo;

&ldo;这跟那没有关系，是关于你父亲。&rdo;

&ldo;什么？&ot;尼吉尔猛一转身过来，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

&ldo;你知道他病得很严重，不是吗？&rdo;

&ldo;我才不管他病得多严重。&rdo;

&ldo;昨天晚上收音机这样报道的，&039;亚瑟-史坦利爵士，闻名的化学家，目前病重在床。&039;&rdo;

&ldo;当大人物真好，一生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rdo;

&ldo;尼吉尔，要是他快死了，你应该跟他重修旧好。&rdo;

&ldo;好个屁！&rdo;

&ldo;可是他快死了。&rdo;

&ldo;他死不死都一样是猪。&rdo;

&ldo;你不应该这样，尼吉尔。这么怀恨、不谅解。&rdo;

&ldo;听着，派翠西亚‐‐我曾经告诉过你一次：他杀害了我母亲。&rdo;

&ldo;我知道你是说过，而且我知道你很爱她。可是我真的认为，尼吉尔，你有时候夸大其辞。多的是无情的丈夫，他们的妻子感到愤慨，而这让他们感到非常不快乐。不过说你父亲杀害了你母亲那就言过其实，不是真的。&rdo;

&ldo;你就这么清楚吗？&rdo;

&ldo;我知道有一天你会后悔没在你父亲死前跟他和好如初。所以‐‐&ot;派翠西亚停顿了一下，奋勇地说，&ot;所以我‐‐我写信给你父亲‐‐告诉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