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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裳漂亮虽漂亮,镇上没几个姑娘家能撑得起来,在我店里留了许久了。”玉娘郑重其事:“我这一把年纪了,又不可能留着自己穿,倒不如送给你。”
她态度强硬,大有自己不收就不让走的表现。
应宝珍拗不过玉娘,只好珍重道谢。
许是原身以往来金银楼来得勤,玉娘同她的关系可谓是很不错,应宝珍也不想辜负她的好意。
挑完衣裳,玉娘又突然想到什么:“珍娘呀,你分明就住在镇上,可来的次数还及不上阿缇雅呢。”
应宝珍想起那天在市集上穿着鲜亮红衣,眼神灵动的阿缇雅,笑笑道:“倒是我考虑不周,她这些时日还来吗?”
她倒是想邀请阿缇雅来尝尝她的手艺,也看看北疆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
“这月以来倒是没来过了,”玉娘思忖着:“最后一次来我这里还带了几件缟衣回去,说是家里人去世了。”
她们虽生活安逸,却也能隐约听闻北疆最近不太平。
“哎,”应宝珍只叹息:“世事难料啊。”
玉娘也唏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
二人又聊了两句,应宝珍便同她道别,打算去接应窈回家。
“往后常来呀,”玉娘恢复往日妩媚神态,倚在门槛上同她招手:“奴家可不知等你等到何日了。”
应宝珍亦招手道别。
应宝珍接了应窈回来,变戏法似的把在金银楼给她挑的衣裳首饰捧到她面前:“看看,这几件如何?”
应窈看着琳琅满目的衣裳料子,瞪大眼睛:“给我的?”
“是啊,”应宝珍先挑出她最看好的嫩黄对襟裙:“先试试这个,尺寸应该很合适。”
应窈看了看李柔娘,还是不太适应应宝珍的风风火火和热情。
“你且试试吧,珍娘一片好意,”李柔娘摸了摸应窈的头,再看看料子:“这匹锦缎倒是很不错,又轻又薄。”
应窈抿着唇有些纠结地去试了衣服。
“阿娘,嫂子,”应宝珍把给她们准备的衣服也抽出来:“我方才去金银楼给你们买的,都是好料子。”
“你这孩子,”胡氏虽喜不自胜,捧着衣服细看,却板起脸说她:“这么浪费钱做甚。”
“阿娘,”应宝珍知晓她面冷心热,撒娇道:“这不是刚忙完集会的活,想给你们添件衣裳首饰犒劳一下嘛。”
“这段时日可苦了阿娘你们,”她道:“饭馆进项又足,偶尔使些银钱怎么了。”
“巧言善辩,”胡氏笑了笑,这般评价她:“对了,我昨日计算着收支,满打满算也快赚到三百多两了,你挑个时日,同我一起去把你的嫁妆头面赎回来。”
“啊?”应宝珍眼珠转了转:“那么急做什么,家里还得攒钱生活,我那头面首饰又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了?”说起这个胡氏满心怨言:“你那头面可都是我盯着打的,金银成色好,手艺也好,要不是得还赌债,我怎么能让你把她当了。”
应宝珍深知那几副头面首饰在胡氏眼里就是自己的嫁妆,本能地抗拒把它们赎回来:“再说吧,我当时是死当,也不知有没有被人买走。”
胡氏还想说什么,催她去柳书生那里看看头面,被她糊弄几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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