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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麦高文则站在其他便宜邮票陈列展示橱之间。

衣衫槛楼的老人从袋子里拿出四张二十元的纸钞付给瓦吉安，袋子里还有一些可能是红十字会的面包和乳酪，他收回了一些小额零钱和硬币，把邮票卡塞进衣袋内，眼中带着恍惚的笑容离开小店。

&ldo;怎么样，麦高文先生？&rdo;瓦吉安轻声地说，挂在门口老式门铃的回音尚未完全消逝。

&ldo;哦，&rdo;麦高文看起来有一点苍白，&ldo;这是埃勒里&iddot;奎因先生。&rdo;

瓦吉安把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转向埃勒里：&ldo;埃勒里&iddot;奎因先生？您也是收藏家，奎因先生？&rdo;

&ldo;不是邮票，&rdo;埃勒里的语调轻柔。

&ldo;那是，钱币吗？&rdo;

&ldo;不尽然，我是个收藏家没错，瓦吉安先生，不过我专门收藏奇怪的事。&rdo;

他那闪光的双瞳瞬间黯淡下来：&ldo;奇怪的事？&rdo;瓦吉安微笑道，&ldo;我很抱歉，奎因先生，我恐怕听不懂您的意思。&rdo;

&ldo;好，&rdo;埃勒里开心地说，&ldo;现在在你这里就有一些古怪的事。今天早上，我正追踪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我敢打赌这些会变成我的收藏品之一。&rdo;

瓦吉安露出米白色的牙齿：&ldo;麦高文先生，你的朋友，在开我玩笑呢？&rdo;

麦高文满脸通红：&ldo;我‐‐&rdo;

&ldo;我从没有比现在更认真，&rdo;埃勒里厉声道，他俯向柜台，瞪着瓦吉安发亮的双眸，&ldo;听着，瓦吉安，今天早上你卖给麦高文那张福州邮票是从哪里来的？&rdo;

瓦吉安转过去瞪了麦高文数秒，然后他松弛下来，叹气。

&ldo;原来如此！&rdo;他责备道，&ldo;不该相信你的，麦高文先生，我以为我们都认可这是笔机密的交易。&rdo;

&ldo;你必须告诉奎因先生。&rdo;麦高文生硬地说，依然双颊通红。

&ldo;为什么？&rdo;这个亚美尼亚人轻声问，&ldo;为什么我得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这位奎因先生，麦高文先生？&rdo;

&ldo;因为，&rdo;埃勒里慢条斯理地说，&ldo;我正在调查一桩谋杀案，瓦吉安先生，而且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张福州邮票和这件案子有相关之处。&rdo;

瓦吉安差点儿喘不上气来，惊恐之色袭上他的双眼：&ldo;谋杀？&rdo;他几乎说不出话来，&ldo;真的，你是说‐‐什么谋杀案？&rdo;

&ldo;你在拖时间吧？&rdo;埃勒里说，&ldo;难道你没看报纸，在长赛乐酒店二十二楼有一名身份不详的男子被谋杀的案子。&rdo;

&ldo;长赛乐，&rdo;瓦吉安捂住发暗的双唇，&ldo;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看报，&rdo;他跌坐在柜台后的一张椅子上，&ldo;是啊！&rdo;他喃喃道：&ldo;我是替别人卖的，而且要求我不能说出来‐‐我是替谁卖的。&rdo;

麦高文一拳打在柜台上，他叫道：&ldo;瓦吉安，他妈的到底是谁？&rdo;

&ldo;好了，&rdo;埃勒里说，&ldo;现在我们不需要用暴力，麦高文，我相信瓦吉安已经准备要说了，不是吗？&rdo;

&ldo;我告诉你们，&rdo;亚美尼亚人迟疑地说，&ldo;告诉你为什么我先打电话给你，麦高文先生。谋杀案……&rdo;他颤抖着，&ldo;我……那个人告诉我……&rdo;他舔了舔双唇，&ldo;他要我先卖给你。&rdo;

麦高文的大下巴一沉：&ldo;你的意思是说，&rdo;他气喘吁吁地说，&ldo;今天早上你卖给我那张邮票，是有人特别授意？只卖给我？&rdo;

&ldo;是的。&rdo;

&ldo;是谁，瓦吉安？&rdo;埃勒里柔声说。

&ldo;我‐‐&rdo;瓦吉安顿住，他的黑眼珠中闪出奇异的神色。

&ldo;说啊？你他妈的快说！&rdo;麦高文大吼，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用他的大手抓住瓦吉安的外衣，猛力摇晃。瓦吉安的头晃来晃去，直到他那暗淡的脸色变成橄榄绿。

&ldo;别激动，麦高文，&rdo;埃勒里阻止他，&ldo;听我说，放手！&rdo;

麦高文喘着气，勉强松开手，瓦吉安吞了吞口水，害怕的看着这两人。

&ldo;快说，&rdo;麦高文大吼道。

&ldo;你知道，&rdo;瓦吉安低声含糊地说，眼睛流露出痛苦的光，&ldo;这个人是个了不起

第十章　奇怪的贼

麦高文似乎完全崩溃了，在从瓦吉安的店到长赛乐酒店的计程车上，他整个人瘫在沙发软座上，脸色苍白，一句话不说。

埃勒里也不作声，眉头紧锁地思索着。

&ldo;是科克……&rdo;埃勒里终于说话了，&ldo;嗯，有些事是不能理解的。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一个人至少能够根据有关人类心理的正常知识去推测别人的行为。人‐‐所有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来自内在的驱动力。你所能做的只是张大双眼，仔细评估你周围的傀儡的所有的心理可能性。不过，是科克……太难以置信了。&rdo;

&ldo;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rdo;麦高文的语气低沉阴郁，&ldo;一定是弄错了，奎因，为什么唐纳德会做这样的事……对我。这是‐‐这简直令人难以想象，这不像他，故意拖我下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奎因，也许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的朋友。我就要娶他妹妹了，他很爱他妹妹的。即使他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他想伤害我……他也知道伤害我就等于伤害她，这真是太‐‐太可怕了。这一切，我不明白为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