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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忠诚的

雨果&iddot;康沃西

（秘书）

附言：来时清随身携带此信。

男佣极其娴熟地接过波洛的礼帽、手杖及大衣挂起来，然后他说道：&ldo;请您到康沃西先生的办公室。&rdo;

他领着波洛上了宽宽的楼梯，波洛跟在后面颇为欣赏地看着周围缤纷绚丽的艺术品。他在艺术上的品味并不是很挑剔。

在二楼，男佣敲了敲一扇门。

波洛的眉毛轻轻地扬了扬，觉得有些意外。因为据他所知一流的男佣进主人房前是不用敲门的‐‐毫无疑问这是位一级男佣。

或许这是和这个古怪的百万富翁打交道的第一个信号。

里面传出的声音不知在嚷什么。男佣推开了门，大声说道（波洛又一次感到与正统规定的微妙偏差）：&ldo;先生，您约的人来了。&rdo;

波洛走进房间，房间面积很大，布置得却很简朴，有点像普通工作人员的房间。屋内有档案柜，参考书，几把安乐椅，一张醒目的特大号写字台，上面摆放着一摞整齐地附着标签的文件。房间的四角昏暗，屋内只开了一盏放在一张小桌子上的台灯，旁边有把安乐椅，雪亮的灯头拧向门口，这样进来的人会被照得格外清晰。波洛眨了眨眼睛，意识到灯泡至少也有一百五十瓦。安乐椅上坐着一个穿着带补丁晨衣的瘦削的人‐‐本尼迪克特&iddot;法利。他的头向前倾着，透露出与众不同的个性；他那突出于脸部之上的鹰钩鼻子像只小乌；额前的一缕白发像飞起的白鹦鹉。他不信任地审视着他的客人，厚厚的眼镜片反she着光芒，似乎光源来自于镜片后闪闪发光的那对眼睛。

&ldo;晦，&rdo;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尖厉得有点儿刺激人的神经。&ldo;晦，你就是赫尔克里&iddot;波洛？&rdo;

&ldo;愿意为您效劳。&rdo;波洛礼貌地探了探身，随即把一只手放在椅背上。

&ldo;坐，坐。&rdo;老头烦躁他说。

波洛就了座‐‐他顿时笼罩在一片灯光中，台灯后的那个老人似乎在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他。

&ldo;晦，我怎么能知道你是赫尔克里&iddot;波洛呢？&rdo;他粗声粗气质问道，&ldo;告诉我，嗨？&rdo;

波洛又一次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递给法利。

&ldo;是的。&rdo;百万富翁敷衍他说道，&ldo;是的，这是我让康沃西写的。&rdo;他把信叠起来又递给波洛：&ldo;那么你就是那个家伙，是吧？&rdo;

波洛摆了下手说道，

&ldo;我向您保证我就是赫尔克里&iddot;波洛！&rdo;

本尼迪克特&iddot;法利突然笑了起来。

&ldo;魔术师从帽子里变出金鱼时常常这么说！这么说实质上就是欺骗，你要知道！&rdo;

波洛没有回答。法利突然说道：

&ldo;你可能认为我是个疑神疑鬼的老家伙，嗨？我是的。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是我的格言。你有了钱就不能相信任何人。不，不，绝不能。&rdo;

&ldo;您想，&rdo;波洛试探地问道，&ldo;咨询咨询？&rdo;

老人点点头。

&ldo;找一流的专家，不管多少钱。波洛先生你会注意到我没有让你开个价钱，我不会这样做！事后给我寄张收据。我对这种事从不马虎。牛奶场的那些傻瓜笨蛋们想抬高价钱从我这儿赚一笔，一磅鸡蛋比市场价高两便士。他们骗人的手段多着呢！我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身居高位的人却不能与这种小人相提并论，他们富有睿智，并不用这种雕虫小技赚钱。我就属于这一类人，在这一点上我很自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