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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方姨娘还是程容（第2页）

越往紫韵斋的方向走，张严对扬婉的回忆变化得越是飞快。扬婉树下起舞，勾住了他的心，他往扬婉走去，越靠近，扬婉舞动的越快，倏忽一变，扬婉的面容成了程容的脸。

程容也会跳舞的，他看过一次，和扬婉的完全不同。扬婉一舞红尘缭绕，而程容的舞，端庄贤淑，会让人看见人间的喜乐忧愁。

想着想着，张严到了紫韵斋。

以往紫韵斋门前总会有一个迎接他的身影，只是近来他很少到扬婉处，便很久没见过扬婉了。这么一想，他忽然发现，他只记得扬婉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了，还有什么，他正渐渐遗忘。

紫韵斋里的丫鬟见到张严到来，忙不迭的过来见礼。

张严心中烦闷，问：“方姨娘哪里去了？”

众丫鬟不敢抬头看，有大胆的出来回话，她说：“姨娘刚刚出府了，不在院里。”

张严眉梢皱起：“去了哪里？”

丫鬟：“许是秀春阁，奴婢也不太清楚。”

静默。

许久，张严才拂袖离去。

听丫鬟说及秀春阁，张严又想起一些事。他记得曾有一次，程容拿着府里核对的账簿对他说，方姨娘奢侈无度，每三日便着秀春阁的绣娘过府挑选时新的衣裳，一月下来，衣裳扣去的银钱高达上百两，还未加上首饰胭脂与吃食之类的账目，方姨娘就已经花去府里大半的开销，那是张府两年才有的收入总和。

那时他宠爱扬婉正盛，对程容那斤斤计较的性子感到厌烦，听程容这么说扬婉，只觉得程容把自己身上的怨气撒到了扬婉身上。

他当时怎么做的来着？

扬婉过来，劝说他：“夫人只是忧心府中开支罢了，大不了妾身以后不买那么多衣裳了。只是，老爷以后可看不见妾身穿漂亮衣裳跳舞了。”

他则毫不留情地骂了程容一顿，还将府里的管家事务，中馈大权，移交给了扬婉。只为了扬婉开心快活，全不顾程容怎么想。

张严心中愈加烦躁。

张严到府门时，程容已经等在那里。

陶愿触及张严避开的目光，狐疑地看着他。可是张严身后跟着抱了许多盒子的小厮，就连张府管家都捧着一方青玉瓷瓶过来。

陶愿心中对张严的评价提了那么一点点好感。对和程容回程府这么重视，看来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张严本想骑马，可是程容却说：“老爷，倘若到了家中，祖母知道老爷与妾身分别开来，祖母难免多想。”

张严想了想，还是听取了程容的建议，进了马车。

安和安落两个丫头在外边跟车，在陶愿掀开车窗帘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安和看见掀开车窗帘的夫人，颔首。

陶愿微不可察的点头。

好了，就看能不能真的碰上方姨娘一行人了。

陶愿心中默默地双手对贴，祈祷：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狗子系统跳了出来，幽幽地来了一句：“求人不如求己。”

陶愿：“老天爷给的运气能多讨点就多讨点，成败在此一举！”

狗子系统当然希望陶愿的计划能成功。成功了，这不仅意味着这是它接手陶愿成为宿主意义上第一个圆满完成的争宠任务，还在一定程度上，能让它内部系统插件得到完善！

咳咳，当然，在这紧要关头，狗子系统不会将这些话告诉宿主，让宿主知道这次任务自己是怀了怎样的心思。如果宿主知道了，岂不会在求胜的心理刺激作用下对计划造成破坏？

狗子系统偷偷的看了一眼陶愿，陶愿这个宿主，它还摸不清是什么性子，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