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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林宛无所谓道，“偶尔夜不归宿不是大事，再说姐姐给我找地方睡觉就好啦。”“行，那我们走吧。”温以慕浅笑，林宛从她的侧脸上看出了几分飒爽。两个人都是行动派，一拍即合之后不管做什么都是顺畅至极的。林宛尽管还是有些担心夜不归宿，怕被张姨骂，但大晚上跟女朋友出去玩的兴奋还是压倒性地占了上风。本来还有些困的，现在则是彻底激动起来，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猫眼睛一样。“开车过去要半小时，你别闲着，背背单词吧。”温以慕看着少女兴奋的模样，故意为难人似的，轻描淡写吩咐道。突然被学习任务砸中的林宛：“？？？”温以慕温温柔柔地看她一眼：“那你想做什么呀？”林宛试探性地提议：“要不打会儿游戏……”“是吗？”温以慕点点头，目光直视前方的路，淡淡道，“打吧。”这么好说话，一定有问题。林宛的手指在游戏图标上来来回回，最终还是没能按下去，怂怂地点开了背单词软件。手机里流畅地传来了单词的英文发音，还有林宛点下去发出的悦耳“叮”的一声。车内流淌着听不清楚歌词的轻音乐，车窗外路灯星星点点，一辆接一辆的车流次第驶过，道路长得仿佛没有尽头。正好下高架桥，车流顺畅到如同水龙头里的流水，林宛趁机往车窗外看，顿时深刻地体会到车水马龙四个字的内涵。那么多辆车，每辆车身上都有一个故事，都要奔赴向自己的目的地。夜幕黑漆漆的，如同天鹅绒幕布一般，灯光掩映了一切星辉，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弯月色挂在角落里。林宛忍不住把车窗放下些许，一阵清爽的夏日夜风登时穿过缝隙拂向她的脸庞，不是柳枝的拂，而是太极掌风的拂，柔中带刚，让林宛莫名感觉有点说不出的爽。在这种躁动的夏日夜晚，在这种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应该无忧无虑吃龙虾喝啤酒才对。这不比背单词有趣多了。林宛心潮起伏，扭头对温以慕提议道：“姐姐，我们一会去吃夜宵吧！”语气欢快兴奋，仿佛这辈子都没吃过夜宵似的。温以慕的长发被风吹起，在侧脸上起起落落，她目不斜视，轻笑道：“就知道吃。”林宛想凑过去撒娇，又怕影响她开车，只能缩在座位上求她：“姐姐，去嘛去嘛，我请你吃小龙虾，配上啤酒，味道一绝！”她的舌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出那劲爆的滋味了，给平平无奇的生活增添几分新鲜感。“那你可别被辣哭。”温以慕不置可否，而是淡淡转了个话题。算是答应了。林宛欢呼一声，又扁扁嘴，问温以慕：“咱能吃十三香吗？”温以慕冷酷道：“不吃辣就不叫小龙虾。”林宛想争辩，但是方向盘在她手里，林宛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好在夜风足够清凉，吹得她身心舒畅，很快就又重新高兴了起来。要是辣到她了，她就去亲温以慕，哼。尽管已经玩了一暑假，各种名牌大学也都去游学过很多次，但被温以慕带去她的大学什么的，还是让林宛想想就兴奋。不过或许是温以慕车技太好的原因，又或许是单词太枯燥，背着背着，林宛的眼皮子就不住打架，开始在车上犯起困来。最终还是眼皮一合，手机捏在手上，头一歪，沉沉睡去。温以慕在等红灯的时候发现林宛已经睡着，不禁嘴角弯了几分。少女小小的一团靠着车窗，头发乱了几分，风呼呼吹着，把她的紫发吹到脸颊上，林宛睡梦中烦躁地伸手去抓。明艳动人的眉眼，此刻多了几分安静乖巧的意味，小仓鼠一样，丝毫没有攻击力。原来是睡着了，怪不得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温以慕有些开始担心，自己把小朋友带出来玩，是不是会让她太累了。然而现在已经开到了一大半，掉头也来不及了，只能继续往前。温以慕把车窗关上，又把车内空调调高了些许，想了想，又找出块小毯子给她盖上。红灯时间快到了，给林宛盖好毯子是来不及了，只能胡乱摊开，确保她不会冷到。温以慕轻叹口气，照顾小孩什么的，还挺累的，得考虑好多东西啊。幸好，将来她们不会有孩子，也不用操那么多心，自己只要照顾好林宛就好。红灯变绿，温以慕轻踩油门，继续往前开。林宛是迷迷糊糊间被热醒的，她感觉身上多了一些沉重的压迫，说不出来是什么，但是让她感觉烦躁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