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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话音消散，整间茶舍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黎焕握着手机，却再也顾不上看交友群里的内容，他脑中反反复复回味着&ldo;消失了&rdo;这三个字，不由得眉心拧紧，过了很久才将信将疑地开口：&ldo;你确定那是一面墙？&rdo;

&ldo;确定！&rdo;拉格朗日道，&ldo;我特意过去检查了，是实心的！&rdo;

戚景瑜：&ldo;你那位同事是人是妖？&rdo;

拉格朗日：&ldo;是人，不知道我的身份。&rdo;

&ldo;最近有什么反常行为？&rdo;景瑜又问

&ldo;这个……&rdo;拉格朗日想了想，&ldo;精神抖擞、面色红润，心情也不错。&rdo;

黎焕嘴角抽了抽：&ldo;这算哪门子反常行为？&rdo;

&ldo;当然算！&rdo;拉格朗日煞有介事点点头，&ldo;我们可是大年三十还在公司通宵加班的程序员，长期处在压力大，睡眠少，饮食不规律的亚健康状态，你说他正常么？&rdo;

黎焕：&ldo;哦。&rdo;

&ldo;事发地点在哪里？&rdo;戚景瑜说。

&ldo;中关村广场步行街。&rdo;拉格朗日说得口干，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神神秘秘地往前探了探身，压低声音说，&ldo;我觉得那儿风水不好，中关村啊！一平米房价至少七八万，寸土寸金，开家沙县小吃都能发家致富，可步行街商铺的承租率还不足五成，大白天都冷冷清清，两位大人，您们说这怪不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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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插p23

【万庆当铺】

随后，戚景瑜又问了拉格朗日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这法国老鼠个头不小可确实是耗子胆量，眼睁睁看着同事消失受了不小惊吓，再加上中文仅有普通交流水平，所以很多东西都只能答个大概。

谈到最后，阿狸卧在沙发后边开始打呼噜。

黎焕也有些犯困，但架不住微信群有个夜猫子一直在扔红包，到后半夜妖怪们也都睡熟了，只有红包在默默刷屏，黎焕怀疑整个小一千人的群里只有他跟那个土豪还醒着，并且始终维持一个扔一个抢的诡异状态。

戚景瑜见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对拉格朗日说：&ldo;这件事我会调遣猎手调查，如果确定是妖所为一定会尽快做出处理，你回去要多加小心，要是实在担心就尽量减少在事发区域活动。&rdo;说完，他拉紧狐裘披风站起来，很客气地朝对方伸出只手。

拉格朗日起身握上戚景瑜手掌，两人握了握，继而分开。

拉格朗日吸吸鼻子，愁眉苦脸道：&ldo;不可能的，项目着急上线，我们春节假期顺延，得等到初五才能休息，等会儿我就不回家了，直接去公司上班。&rdo;

&ldo;总之还是要注意安全，&rdo;戚景瑜顿了顿：&ldo;我让小焕送送你。&rdo;说完，他朝小徒弟使了个眼色。

黎焕睡意朦胧地抢完红包，锁屏手机后随手往茶几上一搁，然后只身返回卧室换衣服。

几秒之后，震动声响，手机屏幕亮起，微信推送消息提示&ldo;有新红包了&rdo;。长夜深沉，交友群确实没有第三只妖在线，最后一个红包静止在聊天窗最下方，过了很久终于被扔出它的人点开，与此同时，红包留言区多了一行字‐‐

那人说：【晚安。】

凌晨五点，什刹海地区一片空寂。

彼岸茶舍门口多了只半人高的雪人，淘气的人类小孩用爆竹筒给它做了个丑丑的鼻子，又用煤球和红红的鞭炮屑描出眼睛嘴巴的形状，黎焕看这雪人丑到惨绝人寰忍不住笑了，再一抬头，发现拉格朗日正在盯着自己看。

笑意收起，黎焕板着脸看回去，说：&ldo;什么事？&rdo;

&ldo;那天在火车站我就觉得奇怪，&rdo;拉格朗日凑过来，翕动鼻翼像狗一样闻来闻去，末了，疑道：&ldo;你身上没有妖气，是因为修为太高了么？什么品种？&rdo;

黎焕面无表情地把那张不讨人喜欢的老鼠脸推开，转身朝酒吧街走：&ldo;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