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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顾风坐下了。&ldo;你知道一卡通在哪里充值么?&rdo;

&ldo;知道。&rdo;这回陆水回答了，但摇头，&ldo;不想充。&rdo;

&ldo;为什么?&rdo;顾风问。

陆水愣了愣神。&ldo;不想充。&rdo;

他今天是想去充值的，只是那个糟糕的梦境干扰了他。不知道安静了几分钟，他忽然转向顾风。&ldo;队长。&rdo;

顾风看着手机。&ldo;干什么?&rdo;

&ldo;我上次提出的那个建议，你应该考虑。&rdo;陆水的思路已经跳跃了几个宇宙，&ldo;你可以和饮料站的阿姨熟悉一下，方便我以后去要冰。&rdo;

&ldo;那还不如我直接受伤方便。&rdo;顾风看向窗外，光线已经照到左侧的餐桌。他们拎起包同时往右挪，连续挪了两桌才坐下。

陆水垂着眼思考，认为刚才那句话的杀伤力很大，大到他心里开始难受。他看向顾风的脚踝，又看看手腕，最后看向他肩膀，这3个地方都有旧伤。运动员的第一敌人是年龄，第二是伤。

&ldo;那还是不要了。&rdo;陆水将手放到他紧实又冰凉的小臂上，&ldo;刚才那句话你收回。&rdo;

顾风的下半脸没什么表情，但眼睛好像被逗笑。

&ldo;你不要笑我，我是认真的。&rdo;陆水彻底转向他，两只手在他小臂上缓缓地磨，同时进行苦恼地劝说，恨不得把洗脑包塞到他嘴里，&ldo;但是如果你今天下午请我喝一杯生椰拿铁，我就替你收回那句话。&rdo;

&ldo;320卡。&rdo;顾风再一次将隔夜饮料拿过来。饮料盖打开，隔夜咖啡倒进他腿边的垃圾箱，饮料盖再盖上，还给了陆水。

陆水又不吭声了，默默拿出书包里的《人类观察手册》，认真严谨地写下今日训练计划，突然转过脸问：&ldo;队长，你是不是穷了?&rdo;

&ldo;嗯。&rdo;顾风点了点头，&ldo;很穷。&rdo;

&ldo;那你还是请我喝4块一杯的好了。&rdo;陆水觉得30多一杯的实在没有人性，然后将笔记本推了过去。顾风低头扫视，只见今日下午的训练计划一栏多出了一个&ldo;饮料时间&rdo;。

[下午3点至5点，队长主动邀请喝咖啡。]

顾风抬起脸，刚好和陆水满目期待的神情相撞，他看了看陆水眼下明显的乌青，合上笔记本还给了他。&ldo;不行。&rdo;

陆水拿回本子，生气地闭上嘴，然后默默打开，在队长观察页面中写下一行。

[队长养海景观，快乐且贫穷了。]

写完他听到了队长的笑声。陆水合上本子，怒视他几秒，发现没用之后才不甘不愿地扭过头，看着饮料站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