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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容易。”曾国荃说,“过段时间派人把他接到江宁城来就行了。”
也许是兴奋过度的缘故,曾国藩的旧病又犯了:头昏眼花,右脚麻木,耳鸣不止,一连几天不能开口说话。同治十一年大年初一,曾国藩在仆人搀扶下,勉强出面,接受江宁文武的祝贺,并率领大家望北向太后、皇上叩拜。仪式刚一结束,便又卧倒床上。江宁官场新年互拜的闲聊中,都免不了一个重要话题:宫保曾侯病情严重。大家叹息着,说过去的军营太艰苦了,这些年的公务又如此繁重,任是铁人都难以支撑。也有人悄悄议论:老中堂的病主要来源于前年的津案,“外惭清议,内疚神明”,这种心灵深处的悔恨所造成的痛苦,要比劳累给人的伤害强过百倍。
两江总督衙门更是笼罩着一片阴云。欧阳夫人夜夜对着祖宗牌位默默祷告,祈求祖宗在天之灵保佑夫子早日康复。欧阳兆熊带着几个名医天天进府诊视。前年曾国藩在天津时写信要儿子做棺材,纪泽兄弟不忍心做。眼见这次情形严重,纪泽悄悄地跟九叔商量,要不要把寿器先做好,并说有现成的建昌花板在。曾国荃想了一下,说:“迟早要做的,现在就做吧。”于是督署东侧几间杂房里,三个木匠开始敲敲打打了。
到了初七后,曾国藩病势渐有好转,头不晕了,能吃点稀饭了,便挣扎着起来,把前几天的日记一一补上。刚写了几页字,又觉得累了,只好闭着眼休息。略歇一会,感觉到好了一点,便又拿出一本《理学宗传》来阅读。
“大哥,我给你一样好东西!”曾国荃走了进来,一只手放在背后,脸上洋溢着欣喜的光彩。这一瞬间,使曾国藩想起三十年前,跟着他在京师读书的那个十七八岁九弟的神情。“有人给你寄来一封信,你猜猜是谁?”
“给我写信的人成百上千,我哪里猜得出!”看着九弟这副高兴的模样,做大哥的也受到了感染,干枯多皱的脸上略露一丝浅笑。
“你绝对想不到,是左老三从西北寄来的。”曾国荃藏在背后的手高扬起来,两个手指夹住一个长大的信封。
“是左季高的信?”突然之间似乎顿生力量,曾国藩竟然站了起来,“快给我看!”
不能怪曾国藩太激动。这个在西北战场上建立赫赫战功的老友,自金陵攻克之后,已整整八年没有来信了。尽管曾国藩曾主动给他写信表示友好,尽管有关西北的粮饷,曾国藩一粒不缺、一文不少地准时发出,尽管应他之请,将湘军的后起之秀刘松山派出支持,左宗棠始终没有一纸亲笔信给曾国藩,寄来的函件全部是冷冰冰的公文。这些年来,每当想起湘军创建之初,左宗棠所给予的大力支助,尤其是靖港败后欲再度自杀的那个夜晚,左宗棠一席与众不同的责骂所起的巨大作用,曾国藩就觉得对左宗棠有所亏欠,甚至连左宗棠骂他虚伪——这对一向以诚自命的曾国藩来说,是伤透了他的心——他也能予以体谅宽容。不过,左宗棠的倔脾气,曾国藩是知道的,实在要犟到一头去,自己也无能耐拉回来。现在,这个英雄盖世的今亮居然万里迢迢地寄来了私函,信封上端正地写着“曾涤生仁兄亲启”,跟道光、咸丰年间一个样,曾国藩不觉油然而生亲切感。
他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信套,里面跳出左宗棠劲秀兼备的字迹。他擦了擦眼睛,然后抖开纸,聚精会神地看起来。曾国荃站在一旁,只见大哥脸在微微抽搐,手里的纸在轻轻地颤动。曾国藩看着看着,终于双眼一闭,身子向椅背一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叹道:“左季高毕竟是我辈中人!他是个真君子!”
说话间,信纸从手指缝间飘落下来。曾国荃拾起一看,信上写着:
涤翁尊兄大人阁下:
寿卿壮烈殉国,其侄锦堂求弟为之写墓志铭。弟于寿卿,只有役使之往事,而无识拔之旧恩,不堪为之铭墓。可安寿卿忠魂者,唯尊兄心声也。
八年不通音问,世上议论者何止千百!然皆以己度人,漫不着边际。君子之所争者国事,与私情之厚薄无关也;而弟素喜意气用事,亦不怪世人之妄猜臆测。寿卿先去,弟泫然自惭。弟与兄均年过花甲,垂垂老矣,今生来日有几何,尚仍以小儿意气用事,后辈当哂之。前事如烟,何须问孰是孰非;余日苦短,惟互勉自珍自爱。戏作一联相赠,三十余年交情,尽在此中:知人之明,谋国之忠,自愧不如元辅;同心若金,攻错若石,相期无负平生。
“大哥,季高向你赔罪了。”曾国荃也很激动。
“不是赔罪,这正是季高的心地光明之处。”曾国藩缓缓站起,握着扶手立着,然后离开靠椅,在屋子里慢慢走了两步。“知人之明,谋国之忠,自愧不如元辅”,他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想起了处理天津教案期间,总理衙门转来的左宗棠的信。那封信以激烈的态度、尖锐的言辞,指责津案办理的错误,赞扬津民的爱国热情,就差没有明骂他是卖国贼了。以左宗棠的名望地位,当时这封信给曾国藩的压力和痛苦可想而知。而今这“谋国之忠,自愧不如”的话,岂不是委婉地表明了左宗棠对曾国藩处置津案的肯定?因津案而身心受到巨大刺激的前湘军统帅,是多么需要别人在这件事情上对他的理解,尤其是像左宗棠这样的人的理解!曾国藩不仅因此而化除了与左宗棠的多年嫌猜,甚至于对老友生发出感激之情来。他突然停下脚步,重新坐在靠椅上,右手习惯性地摸着胡须,笑着对弟弟说:“沅甫,我给你讲一个关于季高的最新故事。”
“左季高的故事最多,今后可以编一部书。不知大哥又听到了什么好故事。”
“左季高在兰州当陕甘总督,当年他隐居的东山白水洞几个邻居想去看看他,当然也想借此出去观光观光,于是写封信寄到兰州。左季高回信邀请他们去,并且寄来三个人的盘缠,白水洞三个老农夫结伴同行,跋山涉水到了西北。左季高见到这三个老乡,比见到朝廷派去慰劳的钦差大臣还高兴。一连三天跟他们在一起吃饭,与他们共一个铜水烟壶吸烟,畅谈在东山耕作的往事。左季高待微时乡邻的真情实意,令部属们感慨不已。
“这天晚饭后,季高又与三个乡邻随便聊天。天气热,他干脆脱去衣褂,露出一个大腹便便的肚子,躺在靠椅上。他摇着大蒲扇,问乡邻,‘你们看,今日左三爹爹与昔日左三爹爹有什么不同没有?’一个说,‘你老跟二十年前一个样,还是那样随和没架子。’另一个说,‘也没有老,跟先前一样健健壮壮的。’第三个说,‘就是一点不同,先前的肚子没有现在这样大。’季高很得意,拿蒲扇拍了拍大肚子,问,‘你们可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一个说,‘装的是鱼肉鸡鸭。’另一个说,‘左三爹爹在西北吃不到猪肉鲜鱼,我看里面装的是牛肉羊肉。’第三个说,‘不对,是海参、燕窝。’季高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们都猜错了,这里面装的是绝大经纶。’三个乡邻都惊呆了。一个说,‘左三爹爹,你把金子做的轮子吞到肚子里不可惜了吗?’另一个说,‘而且是绝大的,怎么吞得进呢?’左季高听了,笑得手中的蒲扇都掉到地上去了。”
曾国荃也大笑起来,问:“这是谁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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