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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还是没回答，而是说，“你还记得我问过你，如果高考后你还在的话，你会给我什么样的意见吗？”

“嗯，我说的是选择你喜欢的。”

初晴轻轻笑了笑，“十八岁的我也许会因为这句话一股脑的选一个艺术类的学校，但现在......”

初晴摇了摇头，“我认清现实了，我不是一句想出国就能出国，一句开公司就能开公司的人，我得考虑现实，国内能有多少的独立摄影师？”

初晴顿了顿，又说：“我们考虑的东西都不一样，我得考虑一个职业是不是能让自己生存下来。”

梁夏深掰开她的手指，拢在掌心，“可是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是，你说的没错。”初晴将手从他手掌抽离开，“可我不是你，没有那么自信，也没有那么多试错的成本。”

“那你现在呆在许洛承的工作室，你就能找到方向吗？”

梁夏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了这句话，初晴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许洛承一个人，她还跟他走的那么近。

初晴从他腿上下来，背对着他站着，“你有不喜欢的人，你就要要求我不喜欢他吗？”

梁夏深也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所以你喜欢他吗？”

初晴什么都知道，也知道怎么说话会刺痛他。

初晴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他对我很好，我为什么不喜欢他？”

梁夏深哼笑，嘴里重复着初晴刚刚说的话，“为什么不喜欢......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你不过是不希望我跟除了你以外的男生走的太近，但是我有我的生活，梁夏深，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不可以跟别的女孩有交集。”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既然自愿的，为什么又要来要求她。

梁夏深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又松下来，脑子里想到那次初晴说的，她不喜欢吵架。

不要做她不喜欢的事，冷静点，梁夏深跟自己说。

“是，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你去工作室，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让你不要去。”

“可是你所有的行为和语言都在让我不要去。”初晴知道自己在对他发泄自己这么多天积攒的情绪。

她和梁夏深之间，有时候这样装来装去，太累了。

“下周末许洛承在邻市有外景拍摄，我打算跟他一起去。”初晴一点也不想再装了，不管梁夏深什么态度，她都不会改变这个想法。

梁夏深抿了抿唇，朝她走近一步，“一定要去吗？”

“是，一定要去。”赌气般，初晴回答的很坚定。

两人就这样针锋相对了好一会，梁夏深对别人是凶，但面对初晴，还是说不出什么伤害她的话。

初晴转身，拿起自己的书包，就打算直接出门，“我今晚也许不适合呆在这。”

“明天再走吧，外面冷。”

但初晴跟没听见一样，执意要离开他家，但在打开门一刻，门又被梁夏深抵上。

“外面冷，明天我送你回去。”

“我觉得我们今天不适合呆在一个地方。”

“我睡客卧行不行？”梁夏深让步，他实在是不想让初晴就这么离开。

这次她走了，她这个倔脾气什么时候才会再来这。

初晴还是站在那不懂，梁夏深又说，“我走行不行？求你了，今晚就在这吧，你回去宿舍可能也关门了。”

初晴抓着书包肩带，她动摇了，知道梁夏深现在是在哄自己。

但他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外面都零下了，回到宿舍可能已经门禁了，干嘛要回去找罪受。

“这是你家，我睡客房。”